他抽了抽嘴角,反問柳月陽:“前輩?”
柳月陽認為自己沒有失了禮數,疑惑不解的歪頭。
靡音看著柳月陽和離央二人的樣子,不禁捧腹大笑起來。要靡音說,柳月陽這人總是在不該明白的事情上清楚地不得了,卻偏偏在該懂的地方面露迷茫。
靡音看離央的樣子便知道,這個有著未知年齡的人明顯對這聲前輩很不受用,離央是覺得自己還年輕,該是和柳月陽靡音二人同輩的。
靡音刻意去激他,拉長了尾音又去叫離央,“老前輩,您找我們二人到底有何貴幹啊?”
離央這次連太陽穴都氣得突突直跳,他突然把摺扇大開,露出扇子上鋒利的匕刃,靡音即刻被嚇得縮回到柳月陽身後。
離央這才滿意地收回了摺扇,對靡音笑笑,說出了來意,“想必二人也知道我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了。”
靡音立即配合地翻了個白眼。
柳月陽卻好像腦袋後面長了雙眼睛一樣,當即後踹了靡音一腳,靡音吃痛得嚎了一聲,卻不敢再言語了。
離央對柳月陽投以感激的目光,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實不相瞞,自上次與二位一戰之後,二位都露了寶,這可是生存的大忌。二位見笑,就連我也毫不例外得惦記上了二位的寶貝。”
靡音不屑地輕哼了聲:“多稀奇似的。”
這次是離央一個眼刀飛過去,才又讓靡音恢復了短暫的沉默。
“你們也見過我的內人吧,她是個凡人,而我是個樹妖。一年前我就得知了她命不久矣的訊息,而我在這人世間還不知有多少個年歲能活,可沒有悅兒的日子裡,我是如何都活不成的。”離央說這番話時斂起了渾身的懶散氣息,眸色漸淡,頗為難過。
柳月陽沉默地聽離央說了這麼多,只是在中間得空時插了句話,是靡音看話本子裡出現頻率最多的一句話,人妖殊途。
離央黯了黯眸子,繼續說:“別跟我講什麼狗屁殊途,我想讓悅兒活,就一定會讓她活下去,而且要她陪我長久,直到天荒地老。”
靡音在一旁聽著也有些感動,如若不是他們之前打過架,彼此只間生了嫌隙,靡音一定會與這個志同道合之人把酒言歡,促膝長談。
“那閣下的意思是我們能幫你?”柳月陽不知察覺到了什麼,領著靡音稍稍後退了兩小步,與離央拉開了安全的距離。
離央苦笑了下,卻也沒有反駁,只是繼續說道:“我要給悅兒的魂魄找個容器,依我看來,靡音閣下的身體最是適宜。”
靡音當即變了臉色,他嚇得一隻手緊緊抱胸,另一隻手攥皺了柳月陽的袖子要拉他離開。
柳月陽頓時也變得面色不善,周身的氣息也變得不再客氣,他釋放出狠厲的威壓,彷彿下一秒便能衝到離央面門上打他一拳。
離央卻從容不迫,緩緩踱步到柳月陽身後,用極具誘惑力的聲音提出了柳月陽根本不想聽到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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