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柳月陽對於靡音讓他夜間趕路的要求頗為不滿,但是從趕路起他的腳步就不曾慢過靡音一點,甚至靡音都快要跟不上他的速度。
趕路速度快了,預計到達建安城的時間也提前了。
靡音二話不說拽著柳月陽就往古廟趕,柳月陽盯著靡音攥著他袖子的手,眉頭微乎其微地皺了皺。
靡音終於回到了心心念唸的古廟,而他回去的第一件事不是懷舊也不是寒暄,而是招呼了一大批精怪弟兄們。
柳月陽的眉頭越皺越深,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雖然他跟靡音這個青燈靈一同行動,可不代表他同意跟這群精怪們同流合汙。
“靡音,不需要這麼多人,我們兩個就足夠了。”柳月陽微微側頭,不直視靡音的眼睛。
“啊?什麼?”靡音大驚小怪地揪直了耳朵,這是他第一次從柳月陽的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自然是非同小可的一件事情。
“我說,我們兩個就夠了。”柳月陽一臉嚴肅,一字一頓地對靡音重複了一遍,但就是沒有再叫他的名字,彷彿是刻意這樣。
靡音心想來日方長,不著急從柳月陽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他揮了揮手,按隊排列的精怪們就一鬨而散了。
“那行吧,你跟我走,去找那個什麼離央。”靡音頭也不回地拽著柳月陽的衣袖就往前闖。
在柳月陽眼裡,雖然現在的靡音是男兒形態,但他怎麼講也見過靡音的嬌小女兒態,於是被靡音攥著的地方就像被烈火灼燒一般火辣辣的。
柳月陽不自在極了,伸手拂掉了靡音的手。靡音只當這傢伙有潔癖,於是暗自記在心裡不再碰他。
二人很快趕到白悅的小庭院,靡音此刻站在庭院外,內心極其複雜。想他前不久還被這裡的離央欺負的大氣不敢出,不久後風水輪流轉,輪到靡音來教訓離央了。
靡音拿出了自己十足的惡霸樣子,用力一腳踹開了小庭院的門,言行之粗俗,看得柳月陽太陽穴直突突。
“公子是?”說話的是聽到動靜連忙趕出來的白悅,她沒見過靡音少年郎的模樣,所以沒有認出靡音來。
靡音想這樣也挺好,起碼他營造出來靡音妹妹的乖巧形象還能繼續維持下去。
靡音裝作兇狠的模樣,對白悅惡狠狠道:“快叫離央那個混蛋出來!”
“是我家相公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嗎,是欠了債還是弄壞了東西,我來賠。”白悅急忙為離央開脫。
看白悅一副柔柔弱弱女兒態,總是使靡音產生一種莫名的罪惡感,好像他真的是一個欺辱良家婦女的潑皮無賴。
靡音心虛地看了柳月陽一眼,在確定柳月陽沒有對他流露出鄙夷的眼神後才重新轉過頭去。靡音這邊剛準備繼續開口,竹屋內遠遠地便傳來一聲不屑的冷哼。
離央還是一襲青衣不染纖塵,一把摺扇風流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