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霽說了一句話之後，卻沒有繼續開口講述甜黨的歷史，而是話鋒一轉，轉到另外一件事情上。
“最近懸空河那邊很不太平，陳壯離開的時候還跟我說，如果你能去幫他一把，那就更好了。”
——懸空河那邊很危險，他讓你儘量不要過去。
“我一直在門派裡，也沒有什麼出去的機會，這樣真的可以嗎？”
“哎，話不能這麼說，不能自己想著出去就出去了，規矩還是要遵守的。我估計大比完了之後應該就會有去懸空河的任務了，我們到時候可以接取嘛。”
——陳壯說門派裡可能會有人搞你，而且還是在規矩的範圍之內搞你。
“行吧。要是到時候真的有，那我就去看看，興許還能幫上什麼忙。”
還能不去不成？
“你要是到了那裡去，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不必太過擔心，要是去了，甜黨在那裡也是有佈置的。
“行吧，你說得好像我有點迫不及待了。”
兩人又飲一輪茶，顧霽將茶壺傾盡，又招來清水洗刷。
“這種生活還算不錯……”李明似乎是滿足的嘆息了一聲。
“明天好好準備。”
“你也一樣。”
他從顧霽家裡出來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雨散雲收，天上只剩下一層薄薄的雲霧。幾顆明亮的星辰飄遊在他的頭頂，剩下的是掩蓋在雲層後面的數之不盡的繁星。
“本來打算少暴露些的，看起來還是不行，這樣的話就算我不幹什麼，他們也會盯上我，再繼續下去，暴露的太多了。”
心裡如此想著，李明摩挲著腰間的乾坤袋。那裡面裝著陳壯給的一套茶具。但是經過顧霽的提醒，李明明白，這裡面唯有那個托盤才是重點。
那是一個經過偽裝的陣盤。
“在以後的比試裡，還是以今天表現出的東西為上限吧。誰要是能贏過我今天表現的這樣，那讓他排名也並無不可。”
李明想到這裡，不禁輕輕的一笑。
“反正就是考試嗎，他出題和我出題有什麼不同的嗎？都是考基本功而已，沒有必要那麼嚴肅吧。”
這個念頭剛一轉過，他就立即注意到了裡面的幾個要點，並且產生了相應的疑惑。
“考試……這個詞兒我理解，出題這我也理解，基本功我也理解，但是這三個詞放在這個句子裡面，感覺似乎很不對勁，像是被影響之後才會說的話。”
“真奇怪，我被什麼東西所影響了嗎？”
“還是說，那段記憶消失的並不徹底？”
李明思索了一陣，試圖從記憶裡刨出更多的東西，卻還是一無所獲。
他似乎是很惋惜的搖了搖頭，踏上雲頭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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