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泡在知識海洋當中的葉長流,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他感覺這海洋馬上就要把他淹沒了。
他只能控制著自己再次迴歸平靜,他恨自己不能如那些對於知識如飢似渴的人的樣子,擁有著無限的渴望,那樣即便是大海,他都可以喝乾吧。
記著記著,分析著分析著,他總是想要尋找一些捷徑,但他又擔心那些做法不夠穩妥,萬一把這裡面的東西都燒了,方法又不可行,是不是需要陪好多錢也說不定。
無奈的他,最後總是回到了死記硬背的原點,然後重整心緒,繼續努力,仍舊是那個被迫學習的孩子。
然而外面的人並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在很多人看來,這個時候葉長流應該已經灰溜溜的走出來了才對。
沒有人會懷疑,他如果到了極限,還能在裡面硬撐下去,既然沒有出來,那就說明他還能夠承受。
“我們是不是來的有些早了?”
“是啊,人家畢竟是寒山境,硬靠也能靠一會。”
“那一會是不是應該給加錢啊?”
“老大肯定會談的,咱們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完了。”人群中,不時會有這樣的討論,只是聲音自然極小。
慕容南這邊的情況就更加不妙,本來想要藉著張琳蕊對於葉長流有些興趣的機會,好好拉進一下與張家的關係,不想如今張家的家主已經向拓跋家示好,接下來慕容家該如何是好呢?
等待總是讓人厭煩的,而且這裡也不準大聲喧譁,所以眾人都老老實實的坐下,有的甚至開始修煉起來。
“薇薇,到底怎麼回事?”張琳蕊小聲問著慕容薇薇,自己的父親已經出面,自己定然不能當著如此眾人反駁,最後也只能先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其實她即便了解,如今能夠做的也十分有限,她只是為求一個心安,為了一個真像。
慕容薇薇只是看了看廖勇,一切就不言而喻了,張琳蕊對於此人自然也是有些瞭解,這一刻他已經成為了她的敵人。
一旁其父卻與拓跋御風談論著接下來可能一同的合作,據說他們家有一批從問劍宗出來的貨物,可以做一次專場的拍賣。
這種談話自然很大程度上是故意為之,說者有心聽者有意,只為了更好的向大家傳遞著資訊。
此時的葉長流終於進入到了一種空靈的狀態,他不再是他自己,他彷彿變成了一臺機器,此刻只按照學習與分析的設定執行,將屬於人的其他情緒徹底關閉。
這是一種超頻的工作狀態,在這種工作狀態當中,之前總結出來的經驗,被慢慢放大,整個過程都提速了不少。
葉長流的心境世界當中,一片片不一樣的雪花灑落到這個世界,然後與這個世界融為一體。
王簇一身如煙,抬頭看著天空飄落的雪花,若有所思,然後便帶著分身繼續在飄雪的世界當中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