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證明,葉長流還是將那血氣能力想得太過簡單了,似乎這一次自己激發氣血衝擊,又碰觸到了某個點。
而這個點讓一切又變得不可控起來,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那些被他氣血衝擊之人,全身血氣給他的回應。
不知何時,葉長流的身體變得不再隨風而動,而是似乎處於了一種靜止的狀態,他睜開眼睛,發現此時自己竟然置身於風眼之中。
他向上望是一望無際的蒼穹,向下望是被狂風撕扯碎破的大地,向周圍望,是被狂風捲起的太多東西,其中就包括千人以上官兵。
而那些官兵的身體當中,似乎都伸出了一隻血色觸手,而這些觸手最終都匯聚到了葉長流的身體裡,似乎就因如此,才將葉長流生生托起,固定在了風眼當中。
葉長流用力地掙扎了幾下,發現身體又再次擺脫了自己的控制,他眼睜睜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旋轉,碰撞,支離破碎。
這其中就包括很多官兵,甚至一些小動物,還有軍馬,然後越來越多的生命,這讓整個龍捲風的內側,都變成了紅色。
然而最讓葉長流難以接受的,是自己的身體,在這種時候竟然生出了一種渴望,一種吞噬的渴望。
葉長流憤怒了,他的怒火燃燒了所有的氣血,然而卻沒有阻止燃燒過後所剩餘的能量向他匯聚而來。
他的身體在不停的因那些能量得到著強化,他的心境世界當中,正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氣海當中的大量靈氣湧入,表現如湖泊當中的真水噴湧而出,在湖邊工作的王簇,見事情太過蹊蹺,快速的躲閃開來。
秘籍前輩也感應到了不同尋常,但他卻像一個年邁的老人,杵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他從從前的守護者,變成了一位思考者。
那湖中的真水,一次次衝擊著那個阻擋他的湖岸,在與那個無形的力量,做著最猛烈的抗衡。
葉長流卻能感覺到他腹部傳來陣陣的劇痛,面對這種疼痛,他只能選擇承受,只能選擇堅持。
到了那高山周圍的雲層之上,那雲層之上,不知何故的,竟然開始下起了流星雨,那流星落入雲層中後,卻又化身成為一道道紅色雷電,似乎將雲層都打出了道道傷口。
葉長流感到頭痛欲裂,然而最痛苦的,是他的眼前閃過一個個痛苦、憎恨、不甘、恐懼的臉,他們對著葉長流的神魂衝擊著,開始的時候他是自責的、愧疚的、難過的、痛苦的,但他很快又變得憤怒了。
然後便看到他的周身火焰燃得更旺了起來,那火焰當中似乎隱現著刀影,它能還世界一個寧靜。
如果是從前的葉長流,絕對不會知道,湖岸線也是可以被移動的,王簇也是在那裡看的目瞪口呆。
只看那湖泊當中倒灌的湖水越來越洶湧,它竟然推的整個湖岸線,不停地向四周擴散,直到擴張到,眼前的一切給人感覺是最終的湖岸。
然後所有的壓力都集中到了入湖口,那湖口以肉眼可看見的速度擴張開來,若從前它是河流,而此時便成為了真正的大河。
隨著葉長流的憤怒,那雲海也發生了可見的變化,他們變得躁動,變得翻滾起來,竟然生出陣陣的雷鳴。
然後前所未有的大雨傾盆而落,彙集一處後衝擊擴張著河道,向著下游的湖泊彙集而去,彷彿所有的這一切,只為這次相遇。
平時兩股水流本來是一虛一實,相遇也並不會有任何變化,但是這一次接觸,卻產生了驚天的衝擊,不僅在接觸點留下了一個記號,也產生了足夠的反作用力,再一次對河岸產生了衝擊。
當真水再次回到湖泊當中,又反覆了幾次後,葉長流的心境世界,才慢慢安靜下去,看著如今那寬廣的湖泊,岸邊的王簇無奈地搖了搖頭。
隨著自己築基的成功,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沉重,葉長流更是覺得,這是徐大陸在對他拔苗助長,之後還會存在著怎樣的隱患,只是眼下還沒有顯露。
似乎也是因為自己築基的成功,步步高符文竟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這些符文與符文之間,竟然產生了微妙的聯絡,而且單體符文,竟然自主的也變得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