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句髒話之後,葉長流並沒有如何絕望悲痛,反而笑了起來,因為生活總是如此。
當你覺得你可以透過駕馭自己,而很好的適應生活的時候,生活總會用現實給你狠狠的一記耳光,將你打醒,告訴你想在生活當中生活的快樂,你還需要付出更多。
當你披荊斬棘過關斬將,一路達到了很多生活當中的要求時候,你會發現,有些東西是永無止境的。
即便你能夠看透生活種種,但你身邊的人未必看透,他們依然會影響著你,束縛著你,因為他們是你至親至愛之人,所以最後,你認為的看透,不過是夢。
葉長流收起了笑容,對於這一切他沒有什麼好說的,他決定在這巨石之上等待死亡,至少在這巨石之上,那“二哥”應該也拿自己沒轍。
因為葉長流耳聞“二哥”的手段極其殘忍,想想就讓葉長流不寒而慄,他可不想落到那種境況,還不如自己靜靜的等死,至少能夠保證自己清醒時候,身體還可以保持完整。
“二哥”的聲音越來越近,甚至有時發出的“笑聲”,竟然是有些焦急或者擔憂的情緒,葉長流心底沒好氣道:“喵的,難道還想要吃點兒鮮的?但願在自己失去知覺之前,可不要被其他的什麼能夠上來的動物發現才好啊,老天求求你。”
隨著自己對於疼痛越來越麻木,二哥的叫聲越來越著急,葉長流開始迷離起來,他知道,這次死亡應該真的已經向他走來。
只是傳說中不是應該有些幻覺麼?至少溫馨一些,讓自己能夠好受,就算只是自己的自我安慰也好。
也許是夢境的緣故吧,所以他並沒有什麼值得可惜,也沒有什麼值得渴望,也就沒有了什麼可以安慰他的幻覺。
他就愣愣的躺在那裡,除了承受所剩不多的疼痛,甚至找不到什麼其他想做的事情。
如果非要找出一件,那就是他希望他的嗓子現在能夠發聲,因為他此刻最想罵罵這“二哥”了,它的叫聲是真他喵要將他煩死了。
在葉長流看來,這個時候應該快要出現他熟悉的那一幕了,主視角開始向上慢慢的拉伸,視野當中,是他趴在巨石之上奄奄一息,無法移動,像個已死之人。
主視角繼續越拉越高,視野當中的他變得越來越模糊,然後整個世界也開始模糊起來,最後這場夢宣告結束,自己或者醒來,或者進入下一場夢境。
然而,便在一切都要向著葉長流認為的方向發展時候,卻突然有幾滴雨水自高空掉落,如果真的有那個主視角的話,應該可以恰巧看到這幾滴落下的雨滴。
其中有一滴恰好落在了葉長流的臉上,本來已經準備好迎接死亡的他,費力的睜開了眼睛,之後又有一滴雨水滴落在他的嘴角。
這兩滴雨水,一滴讓葉長流再次清醒過來,一滴喚醒了,那剛才似乎已經麻木所剩無幾的疼痛,此刻讓它再次氾濫。
“媽的,這是什麼意思?”心裡罵完這一句,大雨傾盆而至,偌大的雨點拍打在葉長流的身上,簡直讓他痛不欲生。
他雖然對夢裡這種事情的發生已經麻木,但他還是非常擔心,照這樣下去,自己該不會被雨水衝到巨石之下吧?
一聽到二哥那興奮的叫聲,葉長流知道,估計它就是這麼想的。
在這雨中,葉長流承受著一分一秒的煎熬,他非常的不解,按理說疼痛到一定程度之後,人真的會出現昏厥的現象,而自己此刻,為何似乎是在將所有疼痛一絲不漏的承受著,他好想翻過身,對著老天吐上一口。
雖然開始自己有著想要體驗一下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但是如今他真的後悔了。
這種疼痛如果他可以交換,他甚至願意花掉十年的壽命,甚至就算成全了“二哥”也好,只要能阻止這種疼痛對他的折磨。
與此同時在他的心境世界,識海當中,巍峨的高山雖然不曾變化,那四個大字依然沒有揭開面紗,但是那些圍繞在高山周圍的雲霧,卻隨著整個識海世界的震動降下雨來,讓整個心境世界當中,建立起了一種莫名的迴圈。
這種迴圈,讓本應互不接觸的東西,有了接觸的可能,讓某種原本阻止這種接觸的力量,徹底出現了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