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一層層木雕人兒的動作也由專門的機械控制。
整座鐘表包含數套機械裝置,一共包含12個紫衣木雕人、23個紅衣木雕人、126個綠衣木雕人、1個擊鉦木雕人,累計162個木雕人。
可以是一座型的文臺了!
可惜這件原作在崖山戰敗後,由丞相陸秀夫揹著,投水自盡了。
不過哪怕是仿品的儀象臺,也能成為一座博物館的鎮館之寶,可見它的地位。”
秦淮嘆息著搖頭。
如果古代用銅或者用金來製造這座水運儀象臺就好了。
或許今日。
還能窺探原作的精密。
然而現在,只能看著史書聯想了。
當然。
在那種封建社會,一旦時局動盪,就算你科學技術再先進,也必然出現停滯和倒退。
哪怕是現代社會,只要某個國家常年戰亂,科學就會瘋狂倒退上百年,甚至是幾百年。
宋朝就更不用了。
社會長治久安,人民嚮往科學和真理,是走向星辰大海的根基。
到這些。
秦淮想起一樁有趣的軼事。
放下雕刻刀,笑著跟商雅分享。
“文學家蘇頌將水運儀象臺研製成功後,就想要給它取名嘛。
水運儀象臺是蘇頌命名的,因為是靠水力驅動。
不過呢。
依照封建王朝的慣例,這座儀象臺必須請皇帝親自命名。
於是蘇頌上了一則奏章,《進儀象狀》:“若但以一名命之,則不能盡其妙用也,恭俟聖鑑,以正其名也。”
這個時候。
蘇頌的政敵跳出來了。
一個煞筆書生太史局直長,名叫趙齊良,它上書跟哲宗皇帝:“宋以火德王,名‘水運’,非吉兆。”
意思是我們大宋王朝是以‘火德’而興,而蘇頌稱這文儀象為‘水運’,與大宋‘火德’是水火不容,很不吉祥,而且蘇頌其心可誅啊。
直接就想給蘇頌立罪。讓蘇頌腦袋搬家!
要知道。
在這之前不久,蘇頌的好友蘇東坡就因‘烏臺詩案’的文字獄差點陪上老命!”
聽到秦淮的講述。
商雅蹙起蛾眉,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聖賢的品質半點沒學會,學人咬文嚼字,像個長舌婦一樣四處攪風搞雨,商雅都想穿越過去一腳踹翻這個臭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