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眼神微凝,頗有些驚訝,因為商雅捧著的竟然是一具精美瓷器。
葫蘆腹。
天鵝頸。
汝瓷?
是中華家五名窯之首的汝瓷無疑了!
瓷面色彩很顯然是雨過天青雲的青如天,面如玉,蟬如翼,辰星稀。
“用汝瓷裝酒,講究。”
秦淮笑著吐槽,有點奢侈呢,這種款式的汝瓷,哪怕是現代製作,價格也是不菲。
“還有更講究的呢,裡面有給你的介紹說明書,寫得像詩一樣。我覺得用它送禮,比茅臺還高階。”
“哦?”
秦淮接過說明書,緩緩開啟:
它叫玉壺春瓶。
文靜含蓄,溫潤內秀,是它的氣質;
命運多舛,歷經遊蕩,是它的遭遇。
一千年前,它曾依偎在宋徽宗的懷抱;
如今,它“囚禁”於一萬公里外的大英博物館。
它最近一次回到故鄉,是2015年9月30號。
時值京城故宮博物院九十週年院慶。
展出公示上清楚地印著兩個冰冷的漢字:“借調”
多麼可悲而沉痛的字眼。
它曾是我們的。
但它不再是我們的了。
這兩個字如同匕首,深深刺痛了汝瓷傳承人的心。
我決定將‘玉壺春瓶’再現。
復刻之路並不輕鬆:大量的尺寸、資料收集、不斷的素燒上釉、不斷地燒製試驗...…
十個月,排除所有艱辛困苦,它終於以新的姿態回到故土。
在我看來。
燒製出一個復刻品,如果只是成為玉壺春瓶的替代品來觀賞,並無意義。
於是我想到將它改造成盛酒的容器。
而要將汝瓷要做成盛酒的器物,極為困難。
眾所周知,汝瓷聞名於它的冰裂紋開片。
而作為盛酒器皿,冰裂紋開片卻卻成了它的缺點。
須知,白酒的密度與水不同,極易揮發。
而汝瓷內外都有開片的話,會使得美酒更容易透出胚胎。
為了解決難題。
我開始重新實驗,立誓一定要做出‘雨過天青雲、透光如玉,內部不開片,外部開片’的玉壺春瓶。
為了這一誓言,我燒製了七個月。
每一次燒製,都是一場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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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