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唉……”
木雕巨匠黃景洲一臉的有苦說不出,擺了擺滿是刀繭的手,匆匆忙忙上車,火急火燎的奔赴高鐵站。
車走過幾個路口。
黃景洲突然叫停司機,面色漲紅,似乎下了很大決心:
“不行,我今天就是拼著死,也要和秦先生把交流進行到底。”
秦淮的思想閃著光芒,同時也是國內為數不多的,敢於無拘無束、天馬行空、打破俗套的雕刻師。
有機會不交流,更待何時?
木雕巨匠黃景洲咬緊牙關,河東獅又怎麼樣?!
“調頭,調頭。”
“師父你不害怕嗎?”
“師父我腿已經軟了……”
四個徒弟腦袋在震顫。
“沒出息!不就是回家跪搓衣板麼?這些年我跪得還少嗎?”
黃景洲鄙視的瞥了一眼四個徒弟,爾後回頭望向茶藝工作室的方向,一臉視死忽如歸的神情。
況且,那並非簡單的跪搓衣板,而是為了真理跪搓衣板。
哥白尼為了真理能夠被活活燒死,他為了真理跪個搓衣板怎麼了?
怎麼了!
就問怎麼了!
……
下車。
黃景洲大師整理好酒紅色的西服,大步走向茶藝工作室,飄逸的長髮無風自動,畫風清奇,騷氣撲面而來。
不過,迎接他的卻是前臺告知秦淮已經離開……
黃景洲大師愣在原地,沒有失望,而是打了一個冷顫,爾後心有餘悸的長舒一口氣……
剛才他是昏了頭,石樂志,竟然敢違抗老婆的命令!
還好秦淮救了他一命。
黃景洲大師拔腿就往車裡鑽。
回家回家,狗命要緊,狗命要緊。
……
……
玄武湖畔。
秦淮本來是打算陪商雅逛街,可商雅對購物興致不高。兩人去超市買了一些菜,便直接回家了。
秦淮坐在書桌前,書桌上放著唐代花藝史料《清供錄》、明代花藝專著《瓶史》、以及《瓶花三說》、《瓶花譜》……
都是關於插花藝術的理論著作。
當然,插花是通俗的說法。
古代權威稱呼為‘清供’,即清雅的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