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
雙人床中央,商雅睡姿很隨意,藕臂白腿扒在秦淮身上,綠雲擾擾,白雪皚皚。
突然。
秦淮猛得睜開雙眼,大口喘氣,慢慢抽出身體,緩緩坐起來。
他……竟然做噩夢了!
秦淮滿臉心悸,手掌蓋在臉上,擦出一手冷汗。
“怎麼了?”
商雅同樣也坐起來,俏臉滿是困惑,繾綣的杏眼彎彎狹長。
秦淮睡覺一直非常安靜,今天居然如此反常?
發生了什麼?
“呼——”
秦淮深深的喘了一口氣,掀起衣服擦了一把臉。
“我剛才做噩夢了,夢到我的原子探針玉雕計劃慘遭滑鐵盧……然後,當我觸控那塊墨玉時,突然變成一顆原子,被吸進了墨玉之中。
那感覺,宛如掉進萬丈深淵,被黑暗禁錮,我一直走一直走,都找不到出路,最後慢慢看著自己的身體在黑暗中腐爛……”
秦淮揉著太陽穴,心悸不已的向商雅述說著剛才那個荒誕的夢境。
綠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滴落。
孟德啊!
作品失敗,跌落萬丈深淵!還有比這更令人心慌悸動的事情嗎?
商雅伸手安撫秦淮。
尖尖玉指擦過秦淮的臉龐,摸過喉結,然後伸進胸口。
“你別亂摸。”
秦淮嚴肅的將商雅的小手從衣服裡抽出來。
商雅咯咯笑,趁著迷迷糊糊有色膽,摸一下怎麼了?
待會醒了,就不好意思再亂摸了。
畢竟她還是臉皮很薄的十八歲零八十四個月的小少女一枚。
秦淮搖了搖頭,推開商雅,翻身坐在床沿找鞋。<……你快去洗個澡,今天不是要去徽州?好像是九點的高鐵?”
“是啊,前些天就開始聯絡,中科大的陳博士說願意跟我見面。”
其實那位陳博士一開始都不願意搭理秦淮,還是須老先生幫忙牽線,陳博士才鬆口……
誰叫秦淮年輕,沒有足夠的人脈呢!
不過,據秦淮所知,那位陳博士在材料表徵和極限精度上是權威級別的奆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