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驚羽默默的吸了口煙,彈走指尖香菸的菸灰,滿臉愁容,“你問我?我問誰?我哪知道他媽的為什麼會這樣?夏璃念為什麼會換了房間,現在變成了落落。”
裴夫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用力攥緊了手心裡的衣料,咬牙切齒,“我也沒想到夏璃念竟然那麼謹慎……這個女孩非同一般。你現在除了和落落談戀愛以外還能做什麼?落落是他爸爸的掌上明珠,我們失去了夏家的幫助,就只能靠落落家幫忙了。
驚羽,你要聰明一點,學會討好落落。只要等她幫你坐上裴家繼承人的位置,我們再說其他的。”
如今裴家的形勢對他娘倆很不利,必須要聯姻才能度過難關。
裴驚羽看著母親嚴峻的臉色,默默的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對不起以柔了,都怪那個夏璃念,等他成為裴家的繼承人,絕對往死裡整夏家人。
一個小時後,夏以柔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酒店,腦海裡滿是夏璃念囂張的模樣,連指甲掐入掌心都未發現。
開啟門。
“裴驚羽,你要是真喜歡我女兒就應該像個男人一樣堂堂正正和落落談戀愛。偷偷摸摸的……算什麼男人。”
落落父親的震怒從屏風後傳了過來,與此伴隨著裴夫人略微示弱的道歉和裴驚羽的謊言。
“對不起,叔叔。我就是太喜歡落落,所以……一時情不自禁,我保證以後會對落落好的。”
“爸,這是我自願的,不要責怪驚羽哥哥,要怪就怪我吧。”
“我不但要怪你,還要打你。小時候我們是怎麼教你的,你又學了些什麼?你一個女孩子到貼成這樣?還要不要臉。”
說著,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落落處砸了過去,滾燙的茶水濺了裴驚羽一身。
落落父親看著最寵愛的小女兒胳膊肘往外拐的樣子,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唉,這做女孩子一定要自重自愛,像落落這樣趕著倒貼,怕是很容易被騙。
明擺著裴驚羽這小子別有心思啊。
他再次看了一眼落落臉上幸福的微笑,悲涼在胸腔裡翻湧。
落落是他最愛的小女兒,心思單純,像裴驚羽這樣的白眼狼,很容易過河拆橋,這該怎麼辦?
“我不管,驚羽哥哥是我最愛的人,也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你有什麼怒氣就衝我來,別對著他發火。”落落看著裴驚羽被燙後隱忍的表情,心疼不已,直接衝著父親失聲尖叫。
裴夫人一看小姑娘傻里傻氣,心思單純,眼珠精明的一轉,“孩子小不懂事,您老可別氣壞了身子。”
她扶著落落父親坐下,“我看啊兩個孩子也是真心相愛,咱們倆家平日裡的關係也不錯。要不就讓他們倆人先從男女朋友做起,到時候再訂婚。你看怎麼樣?”
落落一聽心裡樂開了花,她偷偷的瞅了瞅裴驚羽帥氣的容顏,嬌羞的低下了頭,嘴角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她從小就只能遠遠的看著裴驚羽和夏以柔默契的玩鬧,自己就只是一個孤單的旅人,又像是站在角落祝福王子公主幸福生活的旁觀者。
只有失落,沒有人注意。
她愛了裴驚羽整整十九年,一點也不比夏以柔少,好不容易等到夏以柔失勢,這才有了親近裴驚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