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念默不作聲,對夏以柔的心思瞭如指掌,“夏以柔同學,我必須要宣告一點,於蘭是你的母親不是我的。”
“念念,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她養了你整整二十年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雖然,她沒能給你大富大貴的生活,但是,這也不是她的錯啊。”
不得不說,夏以柔的哭戲還是很專業,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被其他人聽見,再配上她楚楚動人的眼眸,這倒讓夏璃念看起來真是一個沒良心的東西。
不少同學看夏璃唸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沒了剛才的佩服,反而帶上了一絲探究。
連養育自己二十年母親都可以拋棄的人不值得他們佩服結交。
這時,夏璃念瞥了夏以柔一眼,淺笑道:“我怎麼不能怪她?二十年前是她把我換走的,是故意換走的。就為了給你一個富足的生活,於蘭是為了不讓你過窮苦的日子才抱走了我。
難道就因為她沒有殺我,沒有把我餓死,我就該感激涕零嗎?你知道我經歷過什麼嗎?你知道我失去了什麼嗎?”
說到這,她向夏以柔投去狠厲的眼神,也就是這一記眼刀同時也紮在了其他同學心上。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有資格指責我,別他麼來道德綁架。”
因為這一番話,同學們看向夏璃唸的眼神不由得同情起來,比起夏以柔悽悽慘慘的淚痕,他們更覺得夏璃唸的冷言冷語更衝擊心靈。
是啊,夏璃念本來應該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長大,可是就因為夏以柔母親心術不正將兩個人人生互換,真正的千金卻活得連普通人都不如。
想起夏璃念開學時那副窮酸樣,沒有人不覺得心疼。
眼見自己的“潑髒水”計劃再次失敗,夏以柔不甘心的又生一計,“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生氣,別兇我。我只是看著於蘭媽媽很可憐,每次提起你就掉眼淚,我情不自禁的就多說了一句。”
簡簡單單兩句話,夏以柔一下子就扭轉了其他同學對她剛才不悅的印象,畢竟換孩子的事,她也不知道,不知者無罪。
而對夏璃念同學說起這些過往,也只是因為她善良,想給養母完成一個心願而已。
“我看你平時和於蘭的交流還蠻多的嘛,你住在夏家還天天給她打電話聊天?好奇怪哦,你說她想見我,那她怎麼就不給我來電話呢,反而天天在你面前發牢騷?”
夏璃念狡黠一笑,“夏以柔,你這就不懂了,你媽媽於蘭擺明了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好讓你多關心她。你看你這智商,你怎麼就沒讀出你媽媽的言外之意呢。”
“……”夏以柔心裡翻了個白眼,繼續詛咒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蛇精病。
還吸引注意?你當是談戀愛呢。
眼看著夏以柔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鍾雨嬈不開心了,拿了一瓶酒重重的砸在桌上,大眼睛瞪著兩人,“嘿嘿嘿,你們兩個再這麼糾纏下去,我可要趕人了啊。
今天是慶功宴又不是居委會組織的家庭會議,誰想聽你們的家長裡短。快過來,喝點酒,咱麼聊點高興的事。”
說完,鍾雨嬈率先給兩人倒了滿滿一大杯啤酒,非要她們當著自己的面喝下去。
鍾雨嬈決定了,要是夏以柔再提起他們媽媽這茬,她就一直灌夏以柔啤酒,直到喝醉了為止。
顯然,這個決定很有效,夏以柔也不好意思再“潑髒水”了,同學之間又恢復了慶祝的氣氛,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