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柔不得不歇了下車的心思,裝作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地上的吳姐似乎想起身逃跑,剛剛有小動作,就被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一腳踹倒在地。幾個黑衣男人又圍了上來將她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搜刮一空。
“你他媽給老子聽好,限期一個月,要是還不了五百萬,那就只有把你賣到黑市上去。至於割肝還是挖腎,看你造化了。”黑衣大漢兇狠的踩上了她的脊背,撂下狠話後才離開。
這一幕落到車裡三人眼裡,幾乎激不起任何波瀾。
夏以柔冷眼斜睨著身邊的夏璃念,“夏璃念,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你想讓我親眼看看你的前經紀人有多落魄?然後順便誇你一句,慧眼識珠?”
說完,她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夏璃念和裴默之間徘徊。
“沒什麼,只是想讓你看看,和我作對的下場。”夏璃念笑得惡意滿滿。
多日以來的憋屈湧上心頭,她恨極了夏璃念陰陽怪氣的笑,憤憤不平,“夏璃念,你可真是冷血心腸,好歹吳姐跟了你這麼多年,你居然落井下石。”
“夏以柔,你說這話臉不疼嗎?”夏璃念轉頭,抬眸對上她的視線,“她是因為誰落到這步田地,又是誰暗中使絆子?我想你比我清楚。”
夏以柔臉色一白,心裡又慌又怕,可是面上還要苦苦支撐。
明明就是她自己找人給吳姐下套想讓這個麻煩消失,可是,夏以柔還是要裝作一副被逼無奈的白蓮花模樣。真是噁心。
地上的吳姐艱難地爬起來,可是支撐了幾秒又摔倒,唇角滿是鮮血,掙扎多次,乾脆躺在地上,望著藍藍的天空,雙目空洞。
“不去和老朋友打聲招呼嗎?”夏璃念笑道,裴默聞言,伸手推了推眼鏡,他這個藝人還真是……氣死人不償命的一把好手。
夏以柔哪敢見吳姐,不繞道逃走就不錯了。眼看著夏璃念下車,而她只能一個人害怕的縮在車裡。
耳邊傳來清脆的腳步聲,吳姐的視線裡突然多出了一張明豔的小臉,瞬間麻木的臉變得扭曲。手指擦了擦唇邊的血,拼命站起身。
再看到車裡的夏以柔之後,咬牙切齒的恨道:“你們!”
吳姐再也控制不住,尖銳的指甲朝夏璃唸的臉劃去,卻撲了空,緊接著膝蓋處一酸,直直的跪在地上,爬不起來。
夏璃念挺直背,居高臨下的看著手下敗將,目光戲謔,話語透著一抹漫不經心。
“別來無恙,我的前經紀人,聽說你過的不好,所以,我特地帶著你曾經效忠的主人來看你,怎麼樣?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見到夏以柔的。”
吳姐恨不得撕碎夏璃唸的笑臉,可是疲乏的身軀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這讓她只能用最惡毒的目光死死盯著夏璃念。
“夏璃念,你做人別太狂!當心哪天被啃得屍骨無存,你的下場不見得比我好。”吳姐吐了一口血,惡毒的詛咒。
面對這樣的滔天恨意,夏璃念面不改色,似笑非笑的開口:“你恨我?你有什麼資格恨我?一直以來,都是你處處針對我,陷害我,而我只是反擊而已,是你太狠,所以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只是想做一個好演員而已,有什麼錯?我把你當成能和我並肩作戰的朋友,而你又做了什麼?為了夏以柔的前途,聯合於蘭把我送給人渣做玩物?不遺餘力的掐斷我所有的機會?還是找了一群流氓想強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