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並沒有留在老頭家,而是被翔子跟萬芳倆約了出去。
我跟他們說了我要讀大學的事情,他們都很高興。說以後又可以在一起了。
不過,說我還得等半年呢,我說不用,然後神秘的一笑。
那天晚上,我們在外面玩了很久,算是我最後瘋玩一次吧。
晚上,我將他們都送到了學校後,然後就在學校的旁邊找了個小旅館睡覺。
可當我住進去後我就後悔了,也讓我明白了大學旁邊的小旅店根本就不能住人。我回去已經凌晨了,可兩邊那都是野鴛鴦啊,那聲音那東西,那叫一個厲害。
所以,那天晚上沒睡好。
躺在床上前,我看了下手機,有兩個未接電話,都是寧靜打來了,後面還有一條簡訊,直入主題:大二中文系跟汪翔一個宿舍。
因為太晚,我沒給她回。不過,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出旅館的時候,我才知道真的不用回了,也不用知道的那麼詳細了,因為賓館的外面停著一輛車奧迪a6。開車的朝我招手。
我將背上的傘取了下來,然後拿在了手上,在路人跟賓館老闆異樣的眼神中鑽入了車裡。
我問她怎麼這麼早來了?
她卻笑了笑說:上學啊。
我愣住了,雖然有些意外,但還算能接受的,我知道,她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的。
當天上午,我就在翔子驚呆了的眼神中搬進了他的宿舍。而同時,他宿舍原來的那個很不合群的傢伙悄悄的搬走了。
皖院的宿舍還不錯,新建的,而且居然只住了四個人。
除了我跟翔子外,另外還有兩個,不過跟我們不是一個系的,一個叫張峰。此人頭偏大,所以他們都喊他大頭或者張大頭。另一個是個四眼齙牙,又悲劇的姓蘇,所以免不了的被人取了個牙擦蘇。
因為我跟翔子倆是哥們兒,他們跟翔子關係也都很鐵,所以,我融合進去也沒多久,大家都是年輕人,所以交流也沒太多障礙。當天他們就翹課了,說是要帶我出去好好吃一頓,耍一頓的。
我本想拒絕的,因為我不能吃葷,不過最後還是架不住他們的拉扯,還是去了。
走前我給寧靜打了電話,說今天先不去了,她說知道了。
我們吃喝了大半天后,一直到傍晚才回來,葷菜我還是沒吃,不過酒卻喝了不少。
回到宿舍後,他們幾個沒洗就睡了,我酒量比他們都好,沒醉,又一個人,感覺有些無趣,就揹著傘出了宿舍。
經過了許多的宿舍,大多都在玩網遊。也有偶爾關門關窗關窗簾,裡面卻傳來猥瑣笑聲的。
我感覺自己似乎已經跟大學有些格格不入了。
獨自走在學校的寂靜小道上,忽然我的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又不想讀了?
我沒回頭,卻知道是誰。寧靜,似乎除了她之外,就只有萬芳認識我了,可萬芳似乎並不知道我已經來了學校了。
我苦澀的笑了笑說:我只是感覺自己已經跟這個社會脫節了。然後擺手說:不聊這個事兒。
她走到我身邊跟我並肩而走的,沒出聲詢問我,也沒告訴我。似乎是在等著我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