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個人就是小眼鏡,不過,現在已經變成了大眼鏡了,可能是因為隨著年齡的增長,臉型的輪廓也變的狠分明,原本就很尖的下巴呈三角形的弧度。會給人很強烈的陰險與皎潔相結合的視覺衝突。
我們只是相距十幾米的人群中對視著,我知道他認出了我,我也不膽怯他。好一會兒,他才穿過人群走到我面前:四眼?
我說好久不見。
他輕輕一笑,我總感覺他的一舉一動都充滿著陰謀的氣息。
他指了指旁邊的醫院,對我說:要不要進去坐坐?
我有些詫異?下意識的道:難道你在這裡上班?
他點了點頭,我說好。
正好想跟他問一點兒事情呢。
他到底有些意外我回答的那麼幹脆。
跟著他進了醫院,可能是因為他從小就在城南醫院裡很熟悉的原因,醫院裡的人都會跟他打招呼。
一直走進內科室裡,我看了看裡面,似乎只有他一個人。
他讓我做,然後去給我泡茶,不過我沒喝。
他也不介意。我問他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他一邊整理桌子上的一些資料,一邊問我:難道你來這裡就是想問這些?
我皺了皺眉,他居然能猜測到我的目的?
我深吸了口氣,說:那好吧,咱們開門見山,還記得那次你在醫院被人打了之前,我問你的問題嗎?
被人打?他思索了一番,戳之以鼻的笑了下說:真是笑話,在醫院被人打?在那個醫院?你認錯人了吧你。
我心裡暗咦了一下,這又是什麼情況?
我凝重的望著小眼鏡,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於是下意識的提到:當時就在這個醫院,後來你們家還搬走了。
我這麼一說,小眼鏡笑的更厲害了,他說:你在說神話吧你,在城南醫院有人敢打我?還有,我要提醒你,我們家從來都沒有搬過,我爸媽一直都在這上班能搬哪兒去?
我皺了皺眉,小眼鏡在說謊?還是說?
我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原本我跟他的關係就談不上算是朋友,而且曾經他還有害過我的嫌疑。那次表叔從我肩膀上挑出的蠱蟲,很有可能就是他弄的。
他見我不吭聲了,也稍微鎮定了些許,帶著有些輕蔑的眼神望著我說:是不是身邊又死人了?我早就認為對你好的人都會不得善終。
想起萬芳,我心裡一陣的疼。人有旦夕禍福,命運不會不會按照我希望的執行軌跡執行。我希望這個世界是假的,那是因為這個世界沒有小姐姐,現在也沒了萬芳。可這個世界也有讓我眷念和不捨的,因為有藍藍,有身體完好的爸媽。
任何東西都不可能十全十美。
我望著小眼鏡,指著他笑了笑,他很詫異,問我笑什麼?不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