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小四眼變成了小帥哥了。
一路上我倆聊著天。
我問二哥結婚了沒?
他嘆氣:這不是馬河灣小店那老闆娘還沒離嘛!
我有些無語,就說那老闆娘也真是老半娘了。你還惦記著她幹啥,找個小姑娘不好嗎?
我二哥將嘴裡的菸頭一吐,扭頭瞅了我一眼說:你別看你二哥現在這麼帥,這是被現在行情給逼的,姑娘那麼少,不帥不行啊。再說了,二哥我也帥習慣了???????
我實在受不了,他那自賣自誇的言語,浮誇談不上,就是覺得吧,這人得現實點。
路上,我問過他見過表叔沒?
他說沒見過,就跟失蹤了似的,還說聽馬道士說倒是曾經碰到過他。
我來了興致,問他馬道士啥時間見過他的?
二哥說也就你去省城那年我們老程家祭祖。
我默默點了點頭。最快更新盡在zhua機書丶屋。
二哥問我還唸書不?
我說念,當然唸了。
他說那為啥不在省城把高中唸完了再回來?
我說我已經唸完了。他驚訝道:不對吧,你應該高二才對?
我說高三的我也給唸了。
他有些羨慕:那這次你回家老頭子估計又要誇你了。
我說:我這還得等一年才能考大學呢。
他啊了一聲,問我那你這一年準備幹啥?
我說:我有些事情要做。
他哦了一聲,居然沒再問了。
一路風馳電掣,爛胯子速度還不賴。這也要歸功與二哥技術好加上程村也修了水泥路,雖然因為費用被無良的村委侵吞了一半,但好歹比以前的‘水泥’路好很多。
還沒到家呢,遠遠的就看到我奶奶跟我媽還有我親二嬸站在家門口朝我們招手。
我剛下車,我媽就迎了上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跟爸媽已經三年沒見了。我二嬸高興的說:橙子長成大人了。我奶奶比以前更老了,背也更駝了。眼睛似乎都有些迷糊了。她抓著我的手一直在喊我的小名橙子橙子。
我鼻子一酸,我這人最見不得兩種人哭,一種是女人,另一種就是老人了。
垂暮之年,那是油盡燈枯的尾椎,是滄桑最真實的寫照。也是漫漫人生路上接近終點的時光。
每個人都會有老的那一天,我們看到了眼前的老,也就是將來我們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