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聲,沒再問,我心裡也清楚,就跟她講的那樣,現在告訴我我也不懂。
我本想告訴她我爸說讓我開年後轉學的事兒,但是我真的說不出口,也捨不得說。
就那樣,我倆站在雪地裡,相互對視了很久。
我真的很怕我再也見不得她了,我不曉得,如果那一天到來的話,我會變成什麼樣。
半晌後,她說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不然他們又該出來找你了。
我嗯了一聲問她:奶奶的那個朋友住哪兒?我想明天去找你。
她的表情有些慌,她說:奶奶不讓我跟你說,等過年的時候我再來看你好了,我奶奶說我們過完年才走呢。
我驚訝道真的啊?
她微微一笑,說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我訕訕的笑了笑說怎麼會。
小姐姐給我送到了之前我們躲在的那個牆角後,就目視著我離開。
不知道為啥,隨著漸漸長大,我總感覺對她的不捨與日俱增。
回到家,大伯他們都回家了,堂屋裡一個人也沒有。我爺爺奶奶房裡的燈早就熄了,西屋裡我爸媽應該也睡了,我剛走到後屋,門沒關。
沈威坐在床前,問我大晚上的去哪兒了?
我說出去轉轉透透氣。
他哦了一聲後,就鑽進被窩裡了。
我也沒在意,他應該沒有發現我跟小姐姐。要不然指定追過去了。
小年過後,表面上,很平靜,但是那兩天我卻看到我爺爺總是板著臉,去表叔那兒,表叔卻總不在家。
沈威每天晚上吃過晚飯就出去,我問他去哪兒?他說去找表叔去。
我說帶我一起去,他沒理我,總會偷偷的跑掉。
他們的狀態讓人很納悶,不過,我卻一點頭緒都沒有,難道是因為那個穿棉襖的老頭?
一直到過年前的頭一天的下午,那時候我發現沈威不曉得跑哪兒去了,就去找他,想著他有可能去了表叔家,就準備去表叔家看看。
剛到表叔家,卻見表叔家的門是關著的,我正準備敲門,卻聽到屋子裡好像有人說話,於是我湊了上去,裡面傳來了表叔的聲音:找到了?然後是沈威的聲音:沒有,那夥人賊精,我連續去了好幾晚上連個影子都沒找到。表叔嘆了口氣,說:來不及了,那東西估摸著現在可能已經不在這邊了。沈威說:要不,通知下我哥?表叔說:你哥那邊我會通知他的,現在河西那邊你別去了,那東西出了程村,可不是鬧著玩的。當年那個人花了大半輩子時間弄回來的東西,怎麼會沒防備。我就不信,他沒留後手。威子,你以後要多注意了,聞到那東西的味道不要莽撞,先知會一下我或者你哥。
我在外面雖然聽的不是很清晰,但大體卻都聽到了,果然,這表叔跟沈威倆好像在找啥。
會不會就是祖墳裡挖出來的那東西呢?可是那東西不是早就被撇子二叔跟那夥人弄走了嗎?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