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走了以後,我跟我媽說我肚子餓,我媽說去下面給我吃,我奶奶聽說我醒了進來又是一頓心疼。
我坐在床上,我問我爸昨晚到底是咋了?
我爸笑著說沒啥,估計是不想告訴我,他就走了。
我問沈威,曉不曉得我昨晚上咋了?
沈威說你應該說是前天晚上才對。
我啊了一聲,難道我睡了一天兩夜?
沈威說是的,他說那天晚上他一轉頭我就不見了,當時我二奶奶就被馬道士從後面用墨線給肋住了脖子,被我爸他們幾個大人給按住了,馬道士點符紙入水,給二奶奶從鼻孔裡灌進去後,我二奶奶的嘴巴眼睛耳朵都冒出了一灘黑血,之後我二奶奶就不折騰了。跟死屍沒兩樣。
馬道士說我二奶奶得火化了,不然說不定哪天又跑出來了,折騰人到是小事,要是禍害人那就不得了了。所以昨天一早,跟我二爺爺商量後,就聯絡了縣裡的殯儀館過來運走了。
我問沈威曉不曉得我那晚上是被什麼人給打的?說著我又摸了下後腦勺,鼓起的大包居然這麼就都沒消。
沈威說不曉得,後來你爸跟你媽要去找你,被馬道士給攔住了,他說他們去了也白搭,結果大約一個多小時後,半斤叔回來的時候把你抱了回來。
我問沈威那你就沒問我表叔是什麼人把我給打暈的?
沈威搖頭說半斤叔如果願意告訴他的話,他不用問也知道,不想說的,就算問了也沒可能。
我嘆了口氣,這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會搶我?
事情原本似乎真的就那麼過去了,可那兩天,我們家裡人過的都有些提心吊膽的。
每天沈威都會催步不離的跟著我,一直到小年夜的前一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跟沈威正在屋子裡睡覺,夜裡被尿憋醒了,我就準備起,沈威不知道是被我弄醒了還是一直都沒睡,他見我起床問我幹啥?
我說我去尿尿,他說,我也出去抽根菸。
我說好吧,反正晚上一個人出去也有點滲人。
晚上我倆出了門,外面雖然沒下雪,可是很冷,因為前兩天雪下的很大,外面還是有很厚的積雪。
寒風凍的我跟沈威倆瑟瑟發抖,沈威啪嗒一聲點著煙,我朝雪地裡往前走了兩步,就開尿。
尿完後,剛準備走的,忽然看到有個人從池塘那邊朝我這麼走,我定神看了一眼,那人卻站在雪地裡不動了,我喊沈威過去,沈威問咋了?扔掉煙就朝我跑了過去。
我朝池塘那邊指了指,說:你看那邊是不是有個人?
沈威朝我指的地方看了眼,頓了下,問我哪裡?
我很明顯看到池塘邊上站著個人,他居然說看不見。
我心裡有些慌了,莫不是又見鬼了?就說沒啥,趕緊回去吧。
沈威哦了一聲,朝那個方向看了眼後,緊跟著我回了屋。
剛進屋,沈威跟我說,你先睡覺,我剛煙沒抽好,再抽一根。我想起那個他看不見我卻能看見,很有可能是鬼的東西,有些擔心他就說要不你就在屋子裡抽吧。
他說沒事,外面抽舒服些,然後就穿上褲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