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大約是十幾分鍾後出來的,他出來的時候跟我倆招了招手,我倆走了進去。
表叔抽著煙跟我說,你英叔在裡面喊你進去。我哦了一聲,就側身走進了堂屋後面的房間。
萬芳也跟了進來,英叔的房間很大,一進門就能聞到一股非常奇特的香味,我分辨不出那是一種什麼味道。右側擺放著一個長方形的玻璃缸,裡面遊弋著好幾條很長的魚,都是我沒見過的。
英叔正躺在床上,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不過還是那樣的威嚴。他朝我笑了笑,然後對萬芳說你先出去。
萬芳有些不高興的撅著嘴,卻還是聽話的走出門房門,把房門輕輕關上。
英叔招手讓我坐在床邊,我應了聲,然後坐在他身邊,關切道:英叔沒事吧?現在好了沒?
英叔靜靜的望著我,搖頭說:不礙事,老侄你把帽子取下來。
我嗯?了一聲,雖然有些不解,不過依然照做了。
我取下帽子,有手扒拉了幾下亂糟糟的頭髮有些不好意思,實話實說而已,平時被女孩子盯久了都會不好意思,何況還是個大人啊。
英叔仔細的看了看我,然後很點了點頭,像是很讚許一般。
我很納悶英叔啥意思是?就是為了看我眼睛?
英叔說:芳芳已經跟你講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了吧。
我點頭,說講了。心裡卻抱怨著虧大發了。
英叔雙手撐了一下,坐了起來,我趕忙起身扶他,他擺手示意不用。
他坐起身子後,說:老侄,叔跟想跟你講的是,以後再遇到事情的話,一定要仔細,果斷,我能看出來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要不然,那天晚上你可能已經走上不歸路了。我家芳芳其實除了刁蠻了一些外,都還挺好的。我乾笑了下,心裡實在不敢苟同。
英叔笑了下說:那天晚上你那個同學你知道咋回事兒嗎?我遲疑了下問:你是指那個小眼鏡兒?
英叔點頭。我想了下說,是不是被李菊附了身?
英叔搖頭說,不是,我剛才還跟你說,遇事一定要仔細,果斷。而不是武斷。
我問英叔,那小眼鏡兒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英叔問我:剛才我跟你表叔聊天的事情,芳芳是不是都跟你說了?
我點頭說是啊。英叔說,那她有沒有跟你講那棺材的事情。我說都說了。她講那棺材裡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當年跟那個會講鬼話的人談條件的那個。還說,那個條件的結果就是三年送一個,但是棺材裡的那個東西不能出來。只能在三年一次中?????
我說著說著,忽然想到了。我當時發現小眼鏡兒不對勁的事情好像就是在籃球場上,難道說?
很有可能。
英叔見我忽然不說話了,也沒打擾我。我問英叔難道當時附小眼鏡兒身上的是棺材裡的那位?
英叔微笑著點頭,說是的。不過也不全對,當時附他體的只是棺材裡的那位一縷怨念。而棺材裡的那個其實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