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蟲隊的到來,並沒有瞞得住沈聰或者蟲戰士,雙方不約而同停止戰鬥,各自做好防禦姿態。
“阿泰,喪家犬的大部隊到了。”大師躲在樹後,對阿泰說道。
阿泰手掌心的蟲核,一閃一閃發出紅光,臉色陰晴不定:“鳥毛,清點一下,弟兄們死了幾個,蘑菇炮還剩多少支?”
鳥毛當即快速清點一遍,回道:“泰哥,一百一十二個兄弟,死了二十七個,都被那棵樹妖和蝸牛弄死的。現在八十五個弟兄,手裡還有六十七發蘑菇炮,有部分蘑菇炮掉在戰場上了。”
“他孃的,這次虧大了,都怪你,非要當晚就來找場子。”阿泰剛才還財大氣粗,現在卻肉疼不已,呵斥大師。
他眼中的紅光,已經消退不少。
大師被阿泰呵斥一句,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怪我嘍?誰他.媽知道,蝸牛也是喪家犬的弄來的,剛才那個穿盔甲的人,他能控制兩隻變異的怪物,這他.媽是守關boss啊!”
“遲早弄死!”阿泰罵咧咧一句,隨即伸手感應,“有這頭蠢蝸牛在,喪家犬又過來了,今晚這場子找不回,大狗,你也別想著你的聚居地,來我萊城區,做第二把交椅,以後我阿泰罩著你。”
“你要撤了?”大師忙道。
阿泰點頭:“不撤不行,我跟新泰的杜球王有仇,我損失慘重,他肯定要過來。大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別小肚雞腸惦記你那點家產,跟哥們一起混,遲早連蟲天王都給他拉下馬,蘑菇城歸我們!”
大師不甘心,掙扎片刻,最終點頭。
鳥毛在一旁問道:“泰哥,死掉兄弟身上的蘑菇炮不要了?”
“不要了,反正蘑菇炮對我們蟲戰士沒效果,送給他們當柴燒。”
阿泰吐一口吐沫,猛然提氣,大聲喊道:“對面的喪家犬給你家泰總統我聽好了,今晚這事沒完!陳秀妮,你以為你女武神?跟我們雙城共和國做對,遲早有一天,在你身上種滿蟲子!”
場面話撂下,阿泰一揮手,迅速帶著蟲戰士,在夜幕中退走。
走得很乾脆,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蟲戰士一走,場面上就只剩下沈聰,獨自面對殺蟲隊。微微皺了皺眉頭,沈聰迅速繞著龍爪槐轉一圈,將死去的蟲戰士屍體搬運過來,並將屍體背後揹著的蘑菇箭和蘑菇炮,拿到手中。
對於這種強效毒武裝,沈聰十分在意。
同時用蝸牛蟬語言,與蝸牛旅行家溝通,讓它安靜下來。
另一邊,被炸禿的龍爪槐,情緒混亂,充滿了“殺戮”、“消滅”、“受傷”、“該死”、“逃跑”、“堅守”等等雜亂無章的思維。沈聰雖然可以學會這些龍爪槐蟬語言,但很遺憾,溝通不了。
龍爪槐似乎沒有思考的能力,只有本能,一切靠近它的物體,都會受到它的打擊。
好在它紮根泥土中,並沒有傷害到沈聰的能力。
此時,戰場的琥珀石火焰,漸漸熄滅,樹皮金屬化的密林,並未引起森林大火。濃煙在夜色中冉冉升起,大地重新陷入黑暗。
沈聰的雙眼在夜色中閃閃發亮,漆黑的夜晚,對他來說,與白天分別不大。
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全身皮甲的陳秀妮,帶領一百多人的殺蟲隊,緩緩走到了前方一百米處。她看到了蝸牛旅行家,也看到了光禿禿的龍爪槐,以及站在蝸牛旅行家身旁二十米遠的沈聰。
“我們來遲了一步,蟲戰士已經退走。”陳秀妮看向沈聰,聲音朗悅地說道,“你沒有事吧?”
沈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