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發城市廣場,幾個身披鯊魚皮的人,看著地上的痕跡,很快就發現了草草掩埋的屍體。
“是袁長江小組的人,他們死了。”說話的是個獨眼龍,黑色眼罩平添幾份肅殺,“輪胎痕跡向泰山鎮方向去了。”
蹲在地上的另一個人介面道:“輪胎痕跡吃土很深,車軸間距快五米,這輛車至少一百多噸重,是改裝後的大車,很可能是東部戰區的鐵人。”
“東部戰區的鐵人?他們又回來幹什麼?莫非傷養好,要來找場子?”
“不管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麼,既然來了,就不要想回去,我們黑血集團正好缺鐵人保養裝置。金人殺掉,鐵人當奴隸!”
“老大,天快黑了,我們去不去泰山鎮偵查?”
“不去了,晚上江裡有鬼娃子上岸,被鬼娃子纏上,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獨眼龍說道。
“那這鐵人跑了怎麼辦?”
獨眼龍冷聲道:“他跑不了,合六區對外的公路,除了回儀徵市的兩條高速完好,其它路都被掘開了,他們開的車太大,越野能力肯定不行,要麼開去合六區,要麼返回泰山鎮。晚上先讓鬼娃子好好招待。”
“那我們現在?”
“回鼠屋站,坐三輪車過隧道回儀徵,向集團總部彙報,明天多帶些人,把鐵人連車帶人留下。”獨眼龍揮手,示意小組的人回去。
一隊七個人,迅速踩上高蹺。
兩米高的高蹺,對他們來說不過是縱身一跳的事情,很快七個人就踩著高蹺,披著鯊魚皮,像是幽靈一樣離開現場。
高蹺的尖端比較粗大,還包上了一種皮革,踩在地面上悄無聲息。
行進速度非常快,三分鐘後,七個人就來到一處廢墟,跳下高蹺,掀開廢墟上面的巨大石板,露出一個洞口。七人魚貫入內後,赫然是一條隧道,還有一面殘破的牌子掛在廢墟入口的牆壁上。
“地鐵10號線歡迎您。”
牌子下方,被塗鴉一般用塗料塗上了幾個鮮紅大字:“鼠屋站,小心塌方,死了活該——儀徵隧道辦。”
下了站臺,很快七人就來到了鐵軌處,可以看到鐵軌已經消失,準確的說是已經被腐蝕了。金屬鏽蝕,無人保養,不僅僅是鐵軌毀壞,連隧道都已經岌岌可危,可以看到有些地方,都已經裂開,有灰塵不時落下。
這還是加固過後的情況,許多承重的大梁,因為金屬腐蝕,已經沒有那麼大承重能力,所以用木頭簡單的支撐起隧道頂部,防止塌陷。
現在本該是鐵軌的地方,停著一輛三輪車,似乎也是木頭製造的。沒有鏈條,腳踏板直接安裝在前輪上。
七個人擠到三輪車上,一個人掏出打火機,點燃了車上的一個類似煤油燈的燈具,另一個人坐在最前面,腳踩踏板。
沒有龍頭和把手,完全是靠雙腳的扭動,來控制前輪轉向。不過畢竟都是食死者,身體素質很強,騎著簡陋、彆扭的三輪車,藉著微弱的煤油燈光,依然速度飛快。
地下隧道是以前的地鐵串聯起來。
三輪車在地鐵線裡快速行駛,幾個人輪換著騎車,不時的吹牛逼、聊八卦,也不知道騎了多久,煤油燈都新增了兩次油。
在擦肩而過一塊標識牌的時候,一個捕鼠隊員出聲道:“儀徵過江隧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