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浪索性不再躲閃,回望著龍倩兒,苦澀的道:“你,可還認得我?”
打了個不雅的哈欠,龍倩兒蒙朧的看了楚浪二眼,便轉過身繼續睡覺,顯是沒醒。
楚浪嘴角的苦澀更濃了,突的,他眉峰一動,身形一閃,躍出了窗外,上了對面的殿頂,就在楚浪剛一離開,屋內便出現了二個身穿白衣的翩翩美男子,其中一人竟是凌煜,而另一個,其貌比起凌煜來則更為俊俏,雙眉似劍,目如朗星,嘴角之上掛著一絲懶散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灑脫隨意,如陽光般的親和。
“她就是你常掛在嘴邊的義妹?”陽光親和男問道。
凌煜沉重的點點頭。
“看來她在你心目中不同一般啊,要不然,也不會下了‘暗令’來找我。”陽光親和男說完,便拉出了龍倩兒在被裡的手,搭上了脈門。
“是啊,我一直視她如親妹,怎樣?有恢復的希望嗎?”凌煜的面孔難得露出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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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手上突如其來的冰涼讓龍倩兒的身子縮了一下,忍不住想要拿回被扣的手,然而,她一掙扎,那手反倒被拉了出去,龍倩兒小臉微皺,顯得很不舒服,迷糊的側過了身,又沉沉睡去。
陽光親和男望著龍倩兒沉睡的側臉,皺起了眉,道:“她的脈向正常,並無瘋症之狀。”
“什麼意思?”
“她沒瘋。”簡簡單單三個字,卻讓凌煜眉間皺得更緊了,親和陽光男又道:“以我看來,她可能是因為害怕那天發生的一切,不想回想,因此封閉了她所有的意識,與外界隔絕。”
對於親和陽光男的話,凌煜自是深信不疑,道:“那有何辦法能喚醒她?”
陽光男想了想,道:“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告訴她一個比那晚讓她受驚的事更為令她在意的事情。”
凌煜陷入了深思,久久才道:“她聽得進?”
“這是唯一的辦法。”
“有人來了。”凌煜突然道,與陽光男互望了一眼,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房裡,彷彿從沒有來過一般。
“奴婢見過皇上。”此時,寢宮外傳來奴才的聲音,緊接著明黃的身影走進了內寢,凌飛俊美卻透出冷漠的臉在見到龍倩兒的一瞬間換上絲溫暖,幾天來的倦意一掃而光。
木兒進了來,朝凌飛福了一福,恭敬的道:“皇上,奴婢侍候您更衣了。”
“不用了,下去吧。”凌飛揮了揮手。
“是。”木兒到一旁關了窗門,又將燭火撥暗,才安靜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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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了龍袍,凌飛進了溫暖的被窩裡,輕輕擁過龍倩兒,懷中的人兒呼吸均勻,顯是睡得很踏實,這份踏實也感染了凌飛,不久,便沉沉睡去。
月光忽的鑽出了雲層,但也只是一瞬間,又如頑童般隱入黑暗之中,也使得矗立殿頂那人的側影忽明忽暗,看不透清。
楚浪望著那二道白影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如他看得沒錯的話,這二人其中一人是當朝唯一的一個王爺,而另一位則是江湖鼎鼎有名的神醫――飛星,心中暗附:堂堂朝廷的王爺怎麼會和江湖人士走在一起,又為何要帶著神醫飛星前來看龍倩兒呢?
此時,楚浪突然朝空曠曠的黑夜道:“不去護你主子來這裡做什麼?”
“這裡能看清的不止是‘永平宮’裡的一切,還有皇宮裡的一切,遠比守在宮門口強。”人影一閃,杜勝已至楚浪的身後。
“‘景蘭宮’的主子是個怎麼樣的人?”毫無預警的,楚浪問了這麼一句。
“不清楚。”杜勝頓了頓,又道:“不過,那主子一向深居簡出,不像是個會惹事的人。”
“是嗎?”
“若以受寵而言,‘麗軒殿’的那位比起‘景蘭殿’來受寵很多。”杜勝道。
“這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啊,你不奇怪我為何突然問起她們?”
杜勝望了楚浪一眼,道“我知道等你一回來,你勢必要對福妃之事查個水落石出。”
“你主子就不想查嗎?”楚浪冷哼,面色隱隱透著不悅。
“主子很忙,邊界戰事頻繁,時勝時敗,二路番王又並不安分,雖然已上表朝廷表其忠誠,但也只是他們的權宜之計,若陰渡山之戰敗了……”杜勝沒再說下去,卻面色凝重,道:“皇上賜康嬪死,就是殺雞嚇猴,在這個時候,後宮還是不亂的好,以免朝廷生變。”畢竟,后妃大部分都來自重臣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