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福。”凌飛面色緊繃。
“奴才在。”
“宣康嬪來‘正欽殿’。”
“是。”康福匆匆而去。
語兒雖跪著,但她的目光卻時不時的望向離她不過六米的柴司院宮女,從她的角度,那宮女的側面剛好能全部印入她的眼底,那是張死寂的臉,她的目光呆滯而毫無生氣,彷彿是一個沒有了生命的軀殼,語兒心中浮起疑惑。
沒有人再開口說話,空氣中散發的藥苦味進入了每個人的氣息當中,卻沒人覺得難聞,他們不安的心早已將嗅覺忽略,直到康福帶著康嬪出現在了‘正欽殿’。
“妾身見過皇上。”康嬪敬豔兒盈盈下跪,但雙瞳卻透著不安,特別是是當她見到了昏沉在床上的蕭姿兒與立在床旁憂忡的龍倩兒時,目光閃爍了幾下。
“康嬪,你今晨可去了御膳房?”凌飛冷冷的開口,
敬豔兒心中一驚,忐忑的道:“妾身的膳食都是由宮奴們送過來的,妾身又怎會去膳房呢?”
“哦?”
“皇上,一大清早的,妾身去御膳房做什麼呢。”敬豔兒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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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宮女看到你在御廚所調給福妃做桂棗糕的麵粉中放了一些東西。”凌飛不緊不慢的道。
“皇上,妾身真的沒有去過,‘宜承殿’的宮女們都可做證。”敬豔兒蒼白著臉,指尖已然透涼。
“是嗎?”凌飛冷笑,對著柴司院的宮女道:“你將方才的話對康嬪娘娘說一遍。”
“是。”宮女木然的將自己方才所講的半字不差的重說了一次。
“不,妾身沒有,皇上,妾身真的沒有。”宮女一說完,敬豔兒突然激動的道:“妾身沒有下毒。”
“朕有說你下毒了嗎?”
敬豔兒一怔,“我,我,我……“我了半天,卻也沒說上一字,最終只是道:”妾身真的沒有。“
“皇上明鑑,奴婢沒有說謊,清晨之時,奴婢真的在‘御膳房’的御灶內整理柴木之時,見到了康嬪娘娘悄悄的進了來往粉上撒了一些東西之後又走了。”宮女道,在這樣的情景之下,一般的宮女早已緊張的不是如何是好,而她卻並不顯得慌亂。
一旁,語兒心頭的疑惑又多了幾分。
“我,我……”一聽宮女如此說,敬豔兒顯是亂了方寸,道:“皇上,妾身記起來了,清晨,妾身的確是去了御膳房,可我沒下毒啊。”她是在心中咒過福妃早死,甚至也相過用各種方法害福妃,可她也只是如此想想而已,根本就沒這個膽子行動啊。
“一大清早,你去‘御膳房’做什麼?”凌飛目光如箭。
“妾身,妾身,”敬豔兒突然跌座在地上,無形的壓力竟使她如孩子似的哭了起來,斷斷續續的道:“天剛一亮,妾身便聽宮女說‘永平宮’的秋兒在‘後花園’摘幼棗,打算給福妃做桂棗糕,妾身便想在那糕粉中放些瀉藥的,可後來又沒放了。”
這麼一番幼稚的話,若在平常,估計人人都會一笑而過,但此刻,當今身懷近七個月龍子的皇后中了巨毒,即有可能一屍兩命,敬豔兒所之言幾乎沒人相信。
此時,柴司院的宮女突然道:“皇上,奴婢該死,如果奴婢當時將這一切說出來的話,皇后娘娘就不會中毒了,奴婢罪該萬死。”就在宮女說完此翻話之際,猛然站了起來,一個箭步撞向了一旁的大紅柱,‘碰’的一聲巨響,頓時鮮血飛濺,宮女立時斃命。
一切都來得太快,讓人所料不及,就在那宮女撞向大紅柱之際,黑影一閃,凌飛已然立在了龍倩兒的面前,然而,當凌飛看到宮女只是撞向離龍倩兒不過二丈的柱子時,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
龍倩兒只是茫然的望著緊閉雙眼的蕭姿兒,自父母雙亡之後,蕭姿兒對她而言就是唯一的親人了,其份量可想而知,因此,當她見到蕭姿兒此般時,心只是一個盡的下沉,甚至連不及想什麼,直到一聲巨響傳來,龍倩兒才回過了神,困惑的目光朝響聲處望去,當她見到那大紅柱下的慘狀時,猛的,睜大了雙眼,瞳孔收縮。
此時,一雙修長的大手矇住了龍倩兒的雙眼,冰冷中透著擔憂的聲音在她的耳旁響起,“不要看。”
然而,那血紅早已入了龍倩兒的眼,宮女死的慘狀毫無預警的直匯入了龍倩兒原本就空洞的心神中。
“血――”龍倩兒喃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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