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快要絕望之時,聽到離我不遠的地方有輕微的呻吟聲,我大喜,高聲喚著,“飛!飛!”
在這般黑暗下,我聽著他微弱的呻吟聲,彷彿是看到奇蹟的光亮,它支撐著我,一步一步向著他的方向蠕動。
當到了他的身邊時,我已筋疲力盡,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未減一分。
雖然他還在昏迷,經脈卻未有任何損傷,想來是在潭水中受到了極大地衝擊,歷盡所致。
這裡黑的看不見五指,我只能靠著他的氣息辨別著他的存在。
突然在這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像是某種舒服在這裡得到了釋放。
我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胸前,感受著他的心跳,指尖則緩緩觸碰著他的面容,依著記憶勾畫著他的容顏。
我淡淡的笑了。
飛,我的飛,有多久,我未曾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你了呢?
你知道嗎?其實我是愛你的。
漸漸的,我又閉上了眼睛,夢裡又是那個繁花盛開的季節,迎風飄落的海棠花雨。他在我的身邊,我們輕聲的耳語,不羨鴛鴦不羨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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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夢遠去了,我也睜開了眼睛,四周竟亮了起來。
此刻,我依舊靠在飛的胸前,只是他不知何時也睜開了眼睛,目光深深望著我,有喜悅,有惆悵,有許許多多難以言表的感情。
只是,最終隨著我的起身離去而變得黯淡。
現在我身上的傷,已不知不覺的好了大半,行動也靈活了許多。雖然這都是可喜的,可我還是嚮往昨天昏迷時的一切,我與他離著是那樣的近,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紛爭,只有簡單我和他,那一天仿若天荒地老。
沉默依舊在繼續,他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而我則靠在一邊的石壁上,悠悠望著光透進來地方。
直到他先開了口,“我們如何才能離去?”
他冷冷的言語,換回了我的思考,只是臉頰上還掛著的淚水,正巧落盡了他的眼底,“倩兒……”
我裝作不經意,抹掉淚水,輕輕的說道,“這個地方很奇怪。”然後背過身去,淚水更是不斷地湧出。最苦的為何是我們呢?
下一刻,我落入一個懷抱,凌飛站在我的身後,緊緊地擁著我,放佛怕著下一瞬我便會消失。
而我在他的懷裡靜靜地哭著。就這樣,我們不知又過了多久,才又分了開。
只是,某種牽絆,今時今日過後便再也不會存在!
之後,我們藉著日光,細細的打量著洞穴中的一切。整個隧道用玉石砌成,帶著絲絲的寒氣。
我們順著隧道小心前行,不知走了多久竟發現前面竟是一處死路,冰冷的玉石與他處也無任何的差異。
我眉心緊蹙抬頭看著一臉沉思的凌飛,“你可想到此處為何?”
“你在猜想這是我們一直要找的地方?”他反問我。
我點了點頭,“四方誌曾提到過,山陰之下,地穴也。曰:‘德廣冢’。”我上前走了幾步,撫上面前的玉石,
“這裡為驪山之陰,而這玉砌而成的隧道內,陰氣只怕會更重。”我順著幾塊兒玉石一一摸下,卻覺得現下手中的
這塊有些與眾不同,不禁“咦”了一聲。
“如何?”
“這玉石較之其他有些不一樣。”我試著輕輕的敲了幾下這石塊,發出的是清脆的咚咚聲,“這是空的!”我轉身對著凌飛道。
他沒有說話,而是上前,帶著三分力道,壓下了去。只聽“轟”的一聲,順著那塊兒玉石的四周發著耀眼的光芒。
“這是?”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眼前不在是玉砌的石壁,而是由千年寒玉所製成的,寒玉棋!
“這是前朝都不曾找到的千年寒玉棋!”眼前的棋盤,由千年楠木打磨而成,長約五丈,寬若三丈,其中的棋子都
有半人所大。白黑子相間而立,儼然一副棋局。
我和凌飛緊緊注視這盤棋局,當我們一籌莫展之際,棋盤中顯出一行金字,“欲離去,破此局。”
我們圍著這個棋盤轉了一圈,都沉默不語。這棋盤正是上古遺傳下來的棋局,傳說是當年共工與顓頊所留下。只是我有些不明所以的是這凌長泰將自己的寶藏為何要做的如此的複雜,還是說,除了此路通往這座寶藏另有通道?
我轉過頭看著沉思中的凌飛,他目光緊緊盯著棋盤,似有什麼事物在腦海中躍躍欲試。
“你可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