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兒你離開吧,這個世間並不適合你。他的話一句一句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是啊,你曾告訴我,可是到最後還是選擇騙我!”
“騙?”他突然俯下身子,頂著我的鼻尖,一字一句道,“你知道鳳鳴的爹孃為何而死,你知道月華的爹孃為何而死,你知道什麼?你以為你是最悲慘,可是你不知這個世間有多少因為你因為你娘而悲慘的人!”
“你說什麼?!”我猛的站起了身,直直看著他。
“我說什麼?”一步走到我的面前,“宣明十年,江南御史淮安因勸薦皇上不要因雲妃死荒廢朝政,被帝賜死,全家人上上下下五十餘口全部被髮配邊疆。宣明十一年雲妃死後一年,凡服侍過雲妃宮中上上下下所有宮人一概不留,全部賜死,凡與雲妃有過接觸的嬪妃,除去位份較高几位,其餘不是被賜死便是打入冷宮。
而後皇宮大內在無人敢提起錦雲二字。而宣明十三年,朝堂傳出雲妃未死之事,包括丞相李林甫在內,十八位朝廷大臣彈劾雲妃與人有染,並假死出逃離宮,帝暴怒,除丞相以外全部大臣一個不留,有的職位較低的大臣更是株連九族。宣明十四年,太醫院原判溫庭玉已告老還鄉三年,因之告老前曾為雲妃診治,帝聞之,當夜下令抄了溫家滿門!”說道最後時時初已雙目通紅。
“他們...是...”我驚恐看著時初,顫抖的問著他。
“鳳鳴,禮部侍郎許聰之女;月華,太醫院院判溫庭玉之子。”他一字一句的說出,在我聽來卻猶如雷霆一擊。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殺如此之多的人?”我無法相信這個事實,為什麼會是因為孃親。“我娘都死了,他為什麼還不放過,就因為愛嗎?”我一把推開時初,衝他怒吼著。
時初恨聲道,“我與鳳鳴相識,不過只是萍水相逢,那個花般的年紀卻已是江湖上頂頂有名的毒仙子!你有懂她心中的無奈嗎?”
他冷冷瞧著我,而那冷冷中還有徹骨的恨意!“我憐她,我惜她,但我終沒將你出賣,而我卻因你將親手殺了她!你可知我心中的痛!倩兒,你可知這裡面有多痛!”說著,他抓起我的手,撫上他的心房,“這裡從初時便有了你的存在,而你呢?那一劍,刺在這裡,你可知道有多痛!你可知道!”
我張嘴苦笑,眼淚簌簌的流著,一時間,腦海千轉流過,卻剩不下任何。我抽出手,搖頭道,“她恨我,我不怪,她該恨!可是你呢,為了她騙著我,我也不怪你,你有你的道義。可是青遙村的村民是無辜,為什麼你不能讓他們放過呢?”我的淚水遮住了外界的一切,一切都在朦朦朧朧之中。
“我那麼的信任著你,從未有對你設防,為什麼你要如此對我,為什麼!”
“有些路走了這一步,便再無回頭的可能!”他凝視著我,那裡包涵千萬種感情,最後只化為一抹痛。他伸出手,想要撫摸我的臉頰,卻在觸碰的一瞬間,停滯了,終只是深深嘆息,轉過身去。
“我最後問你一句,那個神秘人你可曾知道。”
“不知。”他沉聲道。
“好!我最後信你一次。”
他聞後身形一滯,最終抬步離去。我望著他離去的地方,只能仰天而望,悲慼入骨!
那一夜,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隨著鳥兒啼叫,將這寧靜的清晨打破。我頹然起身,推開房間的門扉。
晨曦的光輝,照著我睜不開眼睛。
低下頭,卻在腳下瞧見一封信,開啟,默唸,淒涼之感油然而生。
倩兒:
時至今日,我知你怨我、恨我。可這人世間卻有種種難耐,讓人身不由己。
那夜,我在你門前,佇立良久,終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扉,只能在外傾聽你的哭泣。
那時,我心中繾綣,卻又無能為力,你口中聲聲唸的自始至終都是他一人。
倩兒,那時我便知,你我今生再無可能,這個結局於你於我,或許便是最好。
只是,心中終是有千般的不捨,只可惜今日卻又不得不道這別離。
我答應莊主,前去驪山輔佐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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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我與他,針鋒相對,不料兜兜轉轉我又將成為他的盟友。
這是否像極我與你?彼時的兩小無猜,到如今的針分相對。
倩兒,我不悔,只是怨啊!
明明初時是我先遇上了你,為何如今我們卻相隔如此的遠?為何我們的緣分從來都是這般的淺?!
倩兒,還曾記得初時見你,你樹下起舞,白衣挽起,青絲飄飄,宛如誤落人間的仙子。
那時的你,孤冷落寞。那時的我,不羈。
如若,一切可停在初時,或許我們之間不在有恨。可無奈的是,這世間並無這個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