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我不懂,如果天綺只是未有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世,那也只能說明,她心中對他有多深的情。
只是我不知道,這層欺騙下卻還包裹著更多的欺瞞,一種以愛為名義的欺騙。
當我真正理解這一層時,天與地的顏色在一霎那間都變成了灰色
再回到偏殿,日已偏西,餘輝映出千般雲彩。
我走在石子路上,慢慢的咀嚼這幾天所發生的一切,當真恍然。
我也許已走在已被人鋪好的路之上,只是這陰謀我卻不能參透,到底是誰佈下這樣一個局,佈下這個局到底是為了什麼?
突然,疲累的感覺席捲全身。想著,也許不如離開。
可是我當真能離開嗎?
“倩兒!”我轉身,卻瞧見不知何時義父站在了身後。
我微微俯身,“義父!”
“你想什麼這般入神?”義父說著,眼中一片柔和。
“義父,後日六大門派圍攻新月教,倩兒這幾日總是心緒不明。”
“新月教”義父頓了一下道,“倩兒,也許為父當日不應該要你應承下這白衣魔煞之事。”
“義父這是倩兒必須承擔下來的,他們衝著我來,我不能累及無涯。”
聽後,義父竟然笑了,那笑是一種回憶。他搖著頭,“你和她真相,都是這般固執。當初她若沒有這般固執,想
來也不會有如此的結局。”義父說著,漸漸這話中卻流露出難以掩蓋的惆悵。
“義父!”我輕聲喚著。
義父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倩兒,莫要學你母親。”
我慢慢低下頭,道了句是。
接著義父轉身望著遠處的夕陽,眯起了眼睛。
這一刻,我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兩日後,洛陽西郊。
在少林、武當的帶領下,六大門派浩浩蕩蕩的隊伍到達了洛陽。
一時間上至朝堂,下至貧民百姓皆都為之側目。
但是他們心中能肯定的便是,一場血戰即將來臨。
早先聽說這次六大門派齊聚洛陽連聖上都被驚動,只不過後來便不了了之,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便不得而知。
我和時初一道前去與少林、武當及六大門派會和。
待我與時初趕到時,西郊山坡上已佈滿黑壓壓的人群,其人數只怕要在聲討無涯之上。
只見這時,迎面走來兩位老者,一黃一青。
我上前抱拳道,“無空大師,道松長老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黃色袈裟的和尚對我雙手合十道,“少莊主果真少年英雄,前途無可限量。”
“無空大師過譽了。”我點頭致敬。
這邊我與無空、道松二人寒暄,遠處走來一眾人,為首的是一個青衣俠士,我細細打量著,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無涯處處刁難於我的嵩山的蕭長老。
他先是與無空、道松二人問好,然後路過我面前時,只是蔑視一看,也不多說。
我暗自覺得好笑,便主動與他問好。不料他輕哼一聲,問道,“不知,少莊主是如何判斷這新月教的鳳鳴護法是白衣魔?”他這一問不少武林人士紛紛側目,他得意的一笑接著道,“少莊主莫要誆我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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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前輩所言甚是,只是倩兒有何膽量,矇騙諸位前輩呢?”我好笑一一掃過側目於我的眾人,心中已是瞭然,這蕭某人不過是想譁眾取寵,公然質疑無涯山莊彰顯自己的不懼威脅,讓自己的江湖聲望更高,“這新月教是數十年前悄然崛起的,他們行事甚是低調,從不過問江湖中事,也從不與江湖人有任何交集,表面上看來他們只是做些暗殺的任務,實則這個新月教並不簡單,可謂是兇險萬分。”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色都有不同程度的凝重,我唇間淺笑,“昨日,我夜探新月教發現其竟與倭賊相勾結,意圖不軌!”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眾人皆是譁然。
只不過我省去了大皇子的部分和我受傷的部分。一來不想他們過多知道朝廷中事,二來只想更加讓人覺得無涯江湖地位的不可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