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在聽聞我自曝家門後,原本的鎮靜已全無,只剩下一臉蒼白。半響才回過神來,道,“老爺遠遊在外,並不在家。”
我唇角勾起一笑,我自是不會信他,隨即臺步遠揚。一時間張府人仰馬翻。
從客廳,到主屋,一路下來卻不見張譯的人影。
我看了看身後的時初,他也是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又退回到張夫人面前,道了聲抱歉便退了出了張府。
黃昏日落,晚霞將西子湖映的如血般妖豔。
我懶散的倚在觀景亭,瞅著身旁的時初,不經意問道,“怎麼看張府?”
他臉上露出一個不羈的笑容道,“張譯卻是不再府中,一個人將信給的人,全部被殺死。怎麼可能安然處在附中?不過遠遊卻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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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衝他莞爾一笑,起身站起面向湖中,“張譯自己藏了起來。你看張府中的人依然泰然處之,包括他的夫人,所以張譯現在必是還活著,只是咱們都不知道藏在了哪裡。”我頓了一下,猶豫道,“張夫人似乎很怕我,張譯應該對她說了什麼。時初,或許我們應該從她身上下手呢?”說完,我狡黠的衝他一笑。
這時,遠處遊過一樓船,富麗堂皇,嫋嫋升歌。近處看去,這船不是別人,竟是琚珏。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船內的人似是感到什麼,穿過帷幔像我這邊望來。他依舊一身紫色長跑,頭頂玉龍冠。散落在兩側的長髮,更趁顯出他的風華絕代。
“你看到了什麼?”時初問道。我笑而不語只是看著船內的人。時初順勢看去,眼裡的神采暗了幾分。
只聽船內傳來慵懶的聲音,“美人,一別竟是兩年!讓本公子好生想念。”
我衝他會心一笑。
兩年了,竟是又遇上了。那他呢?
待我回神後,才發覺時初已不見了蹤影。他似乎一直抗拒著我所認識的人。
不及多想,我飛身越上琚珏的樓船。
而琚珏似是知道我的這一舉動,一桌子的酒菜已在艙內佈置妥當。他身邊的六女亦是對我俯身做了個禮,便退了下去。
只有,那個身穿黃衣的女子,不住的看著我,眼裡飽含著許多情,我卻一種也看不出來。
“一別兩年,你依然如舊,還是這般風華絕代。”我對上他的鳳眸,隨意而道。
他被我這一說,來了興致,抓起一旁的酒壺便是一飲。我看著他這樣不禁開口道,“你這份灑脫的樣子,不知又要矇騙了多少女子的心了。”
我本無意,他卻一下竄到了我的面前,長長的睫毛在我眼前忽閃著,嘴角輕揚,邪魅的說道,“不知美人可否動心呢?”
我輕撫桌上的酒杯,輕輕一抿,頓時一股火辣的感覺嘴裡蔓延。
“哎!我又是自作多情了!”琚珏撫胸長嘆,“本公子長得這般風華絕代,你怎就瞧不上呢?”
我只覺無奈,淡笑道,“你還是好生念著你的孫天綺吧。”
聽後,他身子一顫,臉上的邪魅也盡數收起。他轉身看著湖面,眼神竟是那般迷茫。
我深深嘆息著,原來他也是傷心人。
“聽說兩年裡你又收了不少美人!”我玩味的說著。
他先是一愣,唇角又勾起一抹笑意,“是隻是又收了兩個孤苦無依的人。”琚珏苦笑道,“世人都說我是弄花之人。我不過是憐惜她們而已。我身邊的六女又有哪個不是命如浮萍呢?”
他的話突然讓我不知所言,他也許只是多情,可是多情自是轉薄情。他能懂嗎?
“倩兒,你不問問他嗎?”
我心中一窒,手中的酒杯已被我攥的發疼,“他……還好嗎?”我桑間發出了若不可聞的聲音,只是那是我的聲
音嗎?
“他一直在找你。從大漠到江南,從蜀中到燕山。關裡關外,只要有你身影的地方,他從沒有停止過。”他緩緩道來,可在我聽來都如萬箭穿心般狠狠的刺痛著。
我斟了一杯酒,然後仰首而下,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從嘴裡慢慢擴散到了全身,“也許兩年前就已經結束了。”
琚珏轉身,久久的注視著我的眼眸,“你當年為何會不告而別?”
“當年?”我苦笑,要怎麼說呢?將一切真相都說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