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來,無涯的揖衛勢力幾乎被我抽調一空,只為查到一切有關甄王的訊息。
懸著的那顆心卻始終不曾落下,也無法落下。
可是,從無涯帶來的訊息卻是,甄王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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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狠地握住那張紙條,心中一切已有了分了然。
蜀地的王爺,在蜀地,離無涯如此之近,不可能一切訊息全無,哪怕是畫像也不可能是一片空白。
那只有一種可能,義父便是甄王。
這些年來,義父對朝廷中事如此關心。
這些年來,義父在莊內待得時間少之又少。
這些年來,每每出了意外,總是與朝廷有關。
為什麼琚珏會說,義父入獄。
為什麼那年我和時初出無涯,義父會知道這麼的快。
怪不得,凌飛可以隨意出入無涯,會有龍紋佩!
義父你瞞的我好苦,有什麼苦衷不可以告訴我呢?
入夜時分,京城西郊,樹林月影婆娑。
“屬下參見少主!”揖衛帶頭人,張平道。
我看著來的四五個揖衛,道,“我要大內的地圖,還有甄王所困的監獄圖。”
“少主這是為何?”張平問道。
“不需多問,我自有計較。”說完,張平等人抱拳離開。
義父,甄王。兩個名字在我腦海中交替出現。
我沒有時間在猶豫了,只有一搏便知。
“你瘋了嗎?要夜探大內?”
“裳兒?”我看著她奇怪的樣子,又順著剛才她看的方向望去。
卻見樓梯處,上來一個翩翩少年。他頭戴翠色玉冠,身著藍白相間的衫子,手持紙扇,走起路來虎步生威。一身貴氣逼人,長相雖俊秀,卻陰氣逼人。我恍然,想必這人不是他人,正是當場大皇子凌遠仁。不過他們二人最大的不同是,一個謙卑恭順,一個飛揚跋扈。在看看裳兒的怯懦的樣子,想是這個大皇子為人怕是極不易相處。
他應是也看到了裳兒,朝著我們這個方向走來。
只見裳兒不知何時躲在我的身後,露出一個腦袋,低著頭低聲道,“大哥哥!”
那男子大笑一聲道,“我說裳兒,難怪一天未看見你,原是又偷跑出來了。”
“我沒有,我和母親打過招呼了。”凌遠仁看她一眼,她立刻住了聲,將頭壓的更低。
但大皇子後面並沒有為難裳兒,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我,那種目光看得我極不舒服。他略帶玩味道,“想必這位佳人,便是讓四弟魂牽夢繞的龍倩兒,龍姑娘吧!”
我微微一愣,他竟然知道我?隨後瞭然,秋湖的局本就是他佈下,怎會不知道。我衝他淺笑,做了個禮道,“大公子嚴重了。”
“呵呵!”他看著我,笑了出來,這笑聲透著陣陣陰寒。“這龍姓,倒是讓本公子難忘。”他又是玩味一笑,“這姓在中原可不多見啊!”說著,向我身後走去,然後貼著我耳朵,輕言道,“不過,這姓確是日照的國姓!”說完,從我身邊揚長而去……
“這姓卻是日照的國姓!”
這一句猶如夢魘般,在我的耳旁遲遲不肯散去。我怎麼就忘記了這點,我姓龍,在中原如此稀少的姓氏,卻是日照至尊的象徵。
這真的和我身世有關嗎?如果沒有關係,義父為何不讓我跟他姓邢呢?難道我的父親是日照的貴族,被仇家追殺,最終被義父所救?
不!不是這樣,那個夢,那個夢裡的女子。我腦海突然又冒出那個畫面,女子在海棠樹下起舞,鮮血殷紅,瞬間花瓣變成血色,妖嬈的隨風舞動。
“啊――”她到底是誰?我的腦袋好疼,她是誰?她是誰?!氣血在體內猛烈的翻滾著,如烈火般灼熱。
“倩兒姐姐你怎麼了?”似乎裳兒的聲音。
不知道是誰在我身後點了一下,一股清涼的氣息順著經脈遊遍全身,頓時血脈平息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