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心中頓時只感到抽動,無能為力麼?倩兒,我該怎麼做呢?
“飛,你也該回宮了。大皇子那邊似乎又有了新動作。甄王爺那邊情況不太妙啊!”
凌飛皺起眉頭,“那她!”
“這邊有我和琚珏,她的生命暫時無憂!你放心回去吧!不要辜負皇上的一片心啊!”
凌飛心頭一震,是啊!最近他已耽誤了太多的時間。父皇的心意……..
他嘆息著,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倩兒,良久,最後只得無奈的離去。
只是凌飛的心中,總是有一些難以疑雲。
倩兒的記憶為什麼要被封存,還是說這其中有什麼秘密?
待凌飛離去後,歐陽熹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淺笑。
那目光似是悲憫與同情,最後變成無奈……
我終其一生也無法瞭然人的相遇,竟是為了今世的糾纏。那麼的不經意,卻在往後的歲月中伴我左右。或許真的是,冥冥中的註定。任是誰都無法掌控阻斷…….
水雲軒一戰,幾乎耗盡我全部的氣力。落英決的反噬是可怕的,它將我與外界的感知幾乎全部切斷,遏制我的一切瘋狂舉動。
我知道,那是千幽草。馬飛,不凌飛與歐陽熹的談話,我真真切切的聽清。
那段封存的記憶嗎?
其實我是知道的,那個總是出現在我夢裡的女子,我的母親。雖然容貌總是不真實的,但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是不會出錯的。
義父啊!你是怕倩兒會因為那段記憶變得鬱鬱寡歡嗎?
我信步走在庭院裡,踏著那些飄落的海棠花瓣,卻發現我竟走到了那座亭子的前面,想起那晚在這裡我撫琴,他舞劍。竟是如此的情意綿綿。
只可惜,在回頭時卻是物是人非。他為何會是四皇子呢?
不知何時,我已走到亭中,看著那把古琴,心中五味翻湧…..
我心中總是莫名的排斥著朝廷,當知道義父為朝廷賣命時,無法言語的寒意總是在心頭纏繞不息,凌飛亦是如此。
手不經意,撥弄著琴絃,淚已潸然……
園子裡,漫天的海棠還在飄落。那日他也曾帶著我飛舞在海棠花雨中…….
情原是已定,卻再難看透情之一物,為何而生。
這時,不知何處,響起笛音,附和著我的琴音。一時間,原本感傷的情緒,被這突如其來的笛音攪亂。
它似乎在聽我的訴說,又似乎在開解著我。似乎在對我說出心聲,又似乎在聽我的勸解。
從朝陽初生,到夕陽落日。一連三天,只要我在撫琴,便能聽到這個笛音。
這是來自哪裡的笛音,尋著它,我穿梭在園子裡。
那種尋覓,是與生俱來的本能,沒有任何原因。像是驀然回首時,不經意的觸動。縱是,跨越前年也定是要尋到!
吱呦!門扉被開啟,笛音也這時戛然。
我微微皺起眉頭,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頭帶綸巾,身著儒袍,手中握著紙扇,走著自認為完美的虎步。他先是探著腦袋,確認無人後方才要進入。
可是卻沒注意到腳底的門檻,踉蹌的差點摔了跟頭。他的長相極為嬌弱,一雙大大的眼眸,顯出一分稚氣。一個男子卻毫無男子氣,反倒是煙粉氣更重。他許是太過瘦小,衣服在他身上竟肥大的很。
“你是何人?”
“你是何人?”我冷聲問道。
他似乎沒有注意到我,在我出聲後,反倒下了一跳。他用手捶著胸口,而後又感到了什麼。咳嗽了兩聲,道,
“聽說這園子內,住著個貌美如天仙的女子。本公子特來一會佳人!”
聽了他的話,我眉頭皺的更緊。他的聲音很奇怪,雖然是粗粗的男子音,卻讓我覺得那裡不對勁兒。
他見我沒有說話,信步走到我的面前,上下打量著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身段,這面板,這顧盼生
輝的雙眸果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呀!”說著還用紙扇挑起我的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