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故友是何人?”不知為何我竟會問了一個問題。只覺得眼前這人讓我莫名的心安。
他苦笑一聲,“她已故去八年了。”
“抱歉。”我輕聲說道。但是心底卻覺得這個人十分的奇怪。看身形也不過十六七歲,若按此算,他的故友去世
有了八來年,那時也不過七八歲的光景,我又怎會與七八歲的娃娃相似呢?
“倩兒!賣茶湯的人太多,沒有買來。”時初遠遠的衝我喊道。
我淡淡一笑,暗笑他笨。而沒顧及一旁的少年。
他突然抓起我的手,激動的說著,“你是倩兒,竟是倩兒?”
我被他的舉動,弄的有些發懵。
不及我思考什麼,時初快走兩步,搶過他手中我的手,對那人說道,“公子想是認錯了人。”
然後攬過我,向前走去。
我木然的跟隨著時初,但還是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男子,他明亮的眼眸不知為何暗了幾分,只是痴痴的站在原地,而在他的嘴角處,我似乎看到一絲自嘲
“他是什麼人?”時初問道。
“不知。”我搖著頭說道,“可是,感覺我應該認識他。”
時初側著腦袋帶著審視的意味看著我,“你是不是忘記過什麼。”
“忘記?”我想了想說道,“是六歲以前的嗎?可是你不覺得自己兒時的記憶都記得不是很清楚嗎?”
時初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只是你一點都記不起了嗎?”
“是啊!”當我說出口後,才驚覺,一直忽略很多事情。
我一直以為自己六歲之前的記憶是不記得,現在想來其實更多的是一片空白。
突然我想到那個經常會做到的夢,難道我就是那個孩子?難道義父對我有所隱瞞?那義父做這些到底為了什麼?
“倩兒怎麼了?”
“咱倆今天出來,你確保無事?”
時初被我如此一問,身體一怔,“你不可以出山莊?”
“義父雖是從未明說過,但是我心底清楚他不願我出莊。”
時初被我這一語說的有些發愣,很快他就恢復到他以往不羈的樣子,“相信我。”他輕輕拉過我的手,溫聲說道。
沒有想到,義父還是知道我擅自離莊的事情,並且親自到了山莊。
只是我很奇怪,義父為何會如此迅速回了山莊?
夜晚的無涯,依舊寂靜中帶著肅殺。只是這肅殺,卻比以往更加濃烈些。
我以為我們可以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去。
誰知,待我們走到海棠苑時,裡面燈火通明。我心中頓時便覺不好。
不等我再有想法,裡面響起了義父渾厚的聲音,
“可還知道回來。”
那聲音不溫不怒,卻聽得我和時初膽顫心驚。
我們連忙作禮問安,可義父卻沒有讓我們結束這次問安。
我心知,這次義父怕是動怒了。
“義父,倩兒知錯,倩兒不該不經義父同意,擅自離開無涯。”我急忙開口說道。
不料義父沒有理我,而是徑直走到時初面色,冷冷開口道,“你可知道你所犯何事?”
時初雙腿跪於地上,“屬下知錯,屬下不得擅自帶少主離莊。”
“好!既你知道錯了,便知道這自作主張的懲罰!”義父不帶感情的說道。
“請莊主責罰!”時初低著頭,沉聲道。
“來人杖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