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你把本王的火點起來了。”
“唔”我瞪大眼睛,他居然趁我不注意就貼了上來,你這天殺的凌王爺,看來我真的要遠離你,離得越遠越好,越遠越好。
“王爺,驛館到了。”外面侍衛叫道。
歇腳的驛館一路上倒是住了不少,許是因為都知道凌王爺傷重,所到的驛館都有手腳麻利的護醫待命,可他卻不允許他們進去服侍他,獨獨叫了我跟在身邊。
“雪倩,王爺叫你呢。”只覺得衣袖被輕輕拉扯,我低頭順著小手往上一看,正是沛芷站在我身邊。
“嗯~~”我睡眼惺忪的看著沛芷。
她則指指旁邊,小聲道,“王爺叫你呢。”
“王爺叫我。”我扭回頭,透過半掩的門縫正好看到斜靠在床榻上的凌王爺,蒼白的面容頗有倦意的似睡未睡,些許髮絲柔順的搭載臉前,頭朝著外面,嘴角微動。
我感嘆,他的聲音這麼小,我們又相隔這麼遠,沛芷居然能聽得到他說話,真是服了她了,這麼好的聽力。感嘆歸感嘆,事情還是要做的。我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很不情願的進了他的房間。
“王爺喚奴婢來有什麼吩咐。”我低眉順從,站在他床前兩步外的地方。心想著,男女有別,我還是離你遠些安全,省得又發生那樣的事情,倒黴的還是我。
半晌他也沒說一句話,我好奇的抬頭,只見他一直向我招手,說話有氣無力只見嘴張開卻聽不到聲音。難道說,他真的病的不輕,還是說今天我耳朵有問題了,怎的都聽不到他說什麼。更或者說許是我太累了,馬車坐了一整天,進驛管後又被他折騰到剛才,好不容易在外面休息一下,抬頭看看星星,就又被他叫了進來。我大概是該休息了,不然可能不只是聽不到,眼睛眯的都快看不到了。
“唉!”還是聽不清他說什麼,無奈,我只得靠近些,再靠近些,再靠近些。
“啊”我不知竟已經走到他床邊,剛彎下腰想聽他說什麼,卻被他攬在了懷裡。後悔,真的後悔,怎麼會這麼容易相信他,早該知道他有預謀才對。我憤恨的推開他,可他的力氣卻大的出奇,無論我怎麼用力都逃脫不了他的鉗制。
“血!”一推一掙扎,我居然將他的衣服扯開露出白皙的面板,我咬著嘴唇驚看著他胸口白色紗布上的滲出的點點猩紅,不忍再觸碰。他似是毫無疼痛知覺的的看著我,玩味的咧開笑。
“王爺,血!”我瞅著他胸口的傷,提醒他道。
“本王知道。”
知道,知道怎麼還笑的這麼開心,難道不會痛嗎。
“奴婢去給王爺換乾淨的紗布,重新包紮。”我順水推舟道。
“不用!”他回答的乾脆,絲毫不給我走開的可能。再一看房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緊緊關上,沛芷,不會是你關的吧,剛才就為了預防這事的發生,我故意大敞著門的。唉!你對你家主子實在是太衷心了吧,這可真是害死我了。
我欲哭無淚。
“王爺,您身子不好早點休息吧,奴婢先告退了。”我極想抽身,可他卻將我困的牢牢的,如銅牆鐵壁般無法掙脫。
“你逃不掉的!”
雙臂緊緊的將我擁在懷中,與他貼的這般親近,剛才的睏意一瞬間全部消失不見,已不是第一次被他非禮,但卻每一次都被他這般搶掠實在是憤恨不已。我自知逃不過,也要給他些教訓,我得意萬分。
“王爺,以後萬不得在觸碰到傷口了。”軍醫唉聲嘆氣的幫他換著紗布,眼神時不時的警告著我。
我甩手站在旁邊,很無辜的瞪著凌王爺,這還不是他自找的,不然怎麼會傷口又惡化,這怪不得別人。
“知道了。”他擺擺手,軍醫識相的拿了東西帶著人下去,臨走時還不忘警告我一定要好好的伺候,勞損,萬不得再有。我悲嘆,他這話該跟那凌王爺說去,跟我說有用嗎。
他既是沒事,那就又該上路。
大軍整頓,繼續前行。
不知這一路行了多久,總感覺京城好像很遠。若是從前,四哥一個騰雲就已經出了十萬八千里,到這京城也只是眨眼的功夫。而我們卻要在這路上慢慢的晃啊晃,不知何時才會到地方。
我曾經對京城還有些嚮往,畢竟曾經並沒有見過,而這一路上除了在清水鎮稍作停留之外,便是青山環繞的野外,再就是除了休息不進城的官道,並不知道哥哥姐姐們口中所說的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凡間到底是什麼樣子,可是走的越久我就被磨的越沒了興趣。
馬車吱呀而止,凌王爺正小憩,我躡手躡腳的走到車門正想出去問,卻先有人來報。
“王爺,京城來人了。”外面侍衛隔著車幔回報。
“什麼人。”他眯著眼睛懶懶的問道。
“是高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