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兒!”水郡昊猛的一拍桌子,臉色鐵青的盯著惹惱自己的妹妹,真是該死,他拼死拼活的這麼做,不就是為了能夠讓她好好健康快樂的活下去麼,她竟然因為一個男人,在他的面前說這種要死要活的話。
水靈兒先是一愣,知道也是自己失言,抿了抿嘴唇,煞白了一張小臉走到生氣的水郡昊面前,伸手拉拉他的衣袖弱弱的說道:“哥哥,對不起。我也是太著急了才胡說的,不要生我的氣。”
大大的眼睛裡面閃耀著懇求的光芒,純美的臉龐露出一絲淺淺的笑靨。
下一秒鐘,一張大大的笑臉立刻露出來,水郡昊伸手摟住妹妹的肩膀哄道:“知道錯了就行,行了,你想知道什麼,哥哥都說。”
一路無話。
沈雪倩並不知道凌飛為什麼突然之間像變了一個人。雖然他們本來也並沒有太好的關係,可是現在的他好像與她之間劃分了一個絕對的鴻溝,冷漠而疏離,讓她不敢也不能去靠近。
她覺得有些沮喪,從回國之後的這段時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好像沒有一件是她自己可以做主的。她甚至無暇去想其他的事,而周圍好像又有太多的事情等待著她去處理。
父親的照片還有父親的日記,還有魏駿騰,這幾樣不住的在她的腦海中反反覆覆的出現,讓她有些焦躁不安。
可是她現在最關心的事情,其實......小心翼翼的偷瞄了旁邊的人一眼,暗暗嘆了口氣。是他,凌飛。
其實如果不是從醫院裡面出來的時候碰到程子墨,或許她不會選擇回去,可是那個人又是凌飛最好的朋友,也是最瞭解他的人,既然他告訴她,其實那個人現在很脆弱,很期望旁邊有個人陪他,所以她才冒著再被趕出來的危險回到醫院。
雖然並不像是程子墨說的那樣,他會很感動的留住她,可是至少他並沒有再趕她走,甚至還擁抱了她。或許她可以認為,其實他應該是開心的吧。只是,如果真的開心,就應該好好的在家裡休息養傷,而不是隻把她丟回到家裡,他還是去公司繼續處理公務。
或許,他只是想要避開她。
這個想法一出現,沈雪倩立刻垂下眼眸,不得不說,她有些難過。這段時間以來,她似乎並沒有考慮過凌飛對她來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被父親莫名的給安排的丈夫,甚至心裡還有其他女人的男人,更可惡的是在度蜜月的時候還跟別的女人發生關係的爛人。明明是跟自己毫無瓜葛,可是卻又是在法律上最親密的關係的人。
只是,在她最恐懼的時候,是他幫了她。甚至他們之間也有了最親密的身體的接觸,她也感受到了快樂。父親的公司的事情,他還是站在她的旁邊,呆在他的身邊,的確讓她真的感覺到心安,彷彿任何事情,只要是他,就可以做的到。
也曾經在他的懷裡時,湧起那種莫名的情緒。她是一個愛過的人,她當然知道那種情緒是什麼,所以才感覺到有些恐慌。如果一直這麼相處下去的話,愛上這個人,恐怕是早晚的事。
他從來都是一個有魅力的男人,這一點她深信不疑。可是,如果她愛上了別人,那麼對於魏駿騰來說,那就是背叛了。
兩個人曾經那麼山盟海誓過,曾經那麼困難的相互扶持過,現在她已經嫁給他人,而他呢,卻依然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車子突然一個急甩彎,本來就在出神的沈雪倩幾乎沒有任何防備的直接向右撞了一下,腦袋正好磕在車窗上,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我沒事,呵呵。”她快速的扭過頭,正好看到凌飛緊張的表情,擠出一個笑容,儘管這個笑容應該看起來比較扭曲。
凌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別過頭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一邊揉著頭,一邊陷入困惑,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了啊。畢竟以後還在一個屋簷下,要是老這麼處,那可真是鬱悶了。
記得以前看過一篇文章,上面說過,冷戰是家庭暴力的一種很殘酷的方式。雖然這不算是冷戰,但是這種冷漠感,應該也是溫馨家庭的殺手吧。不管他承認不承認的,他們現在確實就是兩口子,她並不想每天見到他之後,兩個人跟啞巴一樣,一句話都沒有,彼此胸口堵著一口氣。
嗯,不錯。一定要找個機會緩和一下他們之間的這種氣氛!
從車子上下來,沈雪倩還是有些期待,不知道車上的那個人是不是會改變主意,而選擇回家休息。
他現在受了傷,本來就應該選擇休息的。她也希望在這個時候能夠好好的照顧他。
但是凌飛並沒有如她所願,在她下車之後,就徑直關上車門,讓祁山開動了車子。
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車子漸漸遠離,難掩失落的低下頭嘆了口氣。在男人的世界中,廝殺似乎已經成為一種本能,哪怕是受了傷,只會讓他激起更大的鬥志,而不是逃避。
不過或許,她也是欣賞他這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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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正好可以讓她想想父親留下來的東西。手摸了摸揹包,東西還在。緊跑幾步上了樓,走到書房落了鎖。
她需要安靜......
祁山在鏡子中小心的看了一眼坐在後座位上的凌總。他現在整個人似乎陷入到一種陰暗的氛圍中,連同他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格外的壓抑。
這次惡行事件顯然激怒了他,可是越是發怒,他卻越是顯得異常的平靜。不過今天的這件事情發生的的確不同尋常。
一開始只是一場討債的鬧劇,原本是沈家的員工的孟某因為欠了高利貸所以逃跑到了淩氏新開發的樓盤地區,那個人在那裡面又砸又鬧,擾亂了正常的施工秩序,本來以為只要報警就可以解決,卻沒有想到那個孟某竟然坐了電梯上了天台上,那棟樓才剛剛封頂,還有很多設施都不是很完善,格外的危險。但是他卻叫囂著一定要見淩氏的總裁。
凌總過去之後,配合警方試圖讓他下來,有什麼話好好講,但是對方卻似乎非常的激動,把一切的罪過都怪罪在凌飛的身上。後來在苦勸之下,他才放棄跳樓,只是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向伸手拉他的凌飛突然出手,如果不是旁邊的警察擋了一下,那一刀很有可能就捅到了要害位置。
孟某被帶走,那群討債的人早已經逃之夭夭,消失的無聲無息。這彷彿只是一場意外。
凌飛也在思索今天的這個事件,他的直覺告訴他,這絕對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的安排。這麼多年在商場上摸打滾爬,雖然說有凌耀陽鋪了不少路,可是他對危險的那種敏感程度,一度讓他在很多事情中化險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