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後。
蘇梨坐在床邊戳戳君西故的後背:“我是見了陸禮,他突然出現在食堂門口,說了幾句奇怪的話就走了。”
君西故:“我知道,可我就是不高興!”
一想到她把目光放到一個她誇讚過帥氣的男人身上就讓他坐立難安。
他明明知道在她的記憶中,陸禮是殺害她父母的兇手,是害的這個世界不安寧的元兇之一,無論無何都不可能對他產生好感,更別提男女之情。
駱清寒亦是,陸續就更是了。
頭腦清醒,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胡思亂想……
他真的怕有一天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所以他要儘快了結這些事情,和她歸隱山林,過她們的二人世界……
君西故閉了閉眼睛,嘆了口氣:“你就當我沒事找事吧。”
蘇梨輕輕拍了他背一巴掌:“你啊你,明知道是不可能的還整天胡思亂想。”
也就是她脾氣好,他換一個女朋友看看她會不會鬧個天翻地覆。
“下次注意。”
“……”她就知道,屢教不改的本性難移。
蘇梨聽見他輕微鼾聲,擰著眉頭將他晃醒:“你又睡?”
他一天睡的是不是太多了?
君西故打著哈欠將身體轉回來:“有點兒困,可能是麻醉藥的藥效上來了。”
蘇梨蹙眉:“你在說什麼胡話?”
麻醉藥的藥效是麻醉,不是助眠好麼。
君西故耷拉著眼皮,雙眼無神:“你是在懲罰我嗎?”
因為他亂吃飛醋,所以不讓他睡覺。
蘇梨白了他一眼:“我是那樣的人嗎?”
她再野蠻女友也不至於對一個傷員下手啊!
她才沒有這麼喪心病狂呢。
君西故脫口而出:“不是。”才怪!
別看他受傷了反應慢了一拍,但求生欲這種刻在骨子裡的東西他是不會遺忘的。
“我準備燒熱水洗澡,你需要擦擦嗎?”
君西故突然興奮,一臉期待:“你幫我擦?”
說完還做作的伸了個懶腰,只不過手剛舉到頭頂就疼得齜牙咧嘴。
他這個動作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單純就是為了證明他擦不到後背,需要她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