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動門被推開,君西故緊張的望向門口,看到來人鬆了一口氣。
他扯了紙巾擦拭唇角的血跡,有氣無力的癱在搖了一半的病床上,撇嘴:“你不是在睡覺嗎,怎麼有空來看我?”
駱清寒:“不來看你怎麼會看到這一幕?你就不怕她正好撞見?”
“我分辨得出她的腳步聲。”
“剛才你明明緊張了!”他都看見了,尤其是看到來人是他那鬆一口氣的表情。
“嗯,我怕萬一是她……”
愛一個人就是如此的無理,明知道不是她,卻忍不住的懷疑是她。
君西故坐在床邊直嘆氣:“那你為什麼不坦白將實情告訴她?”
“告訴她?”君西故扯出一抹笑容,蒼涼至極:“你覺得她知道真相之後會怎麼做?”
駱清寒不敢正視他的眼睛,看向窗外底氣不足道:“大概也許很可能跟你分手。”
其實前面一大串限定詞根本用不上,蘇梨答案絕對只有四個字——跟你分手。
君西故抓緊床沿道:“不可能!我死都不會放手的!”
他等了多久,犧牲了多少才換來蘇梨記住他,答應和他在一起,他不允許任何人拆散他們,包括蘇梨!
三天前。
胡雪留下那段詛咒他永遠和蘇梨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之後就自盡了。
他本來以為這只是她走投無路之下的發洩而已,沒想到這並不僅僅是發洩。
駱清寒他們提議留在隱竹村,他覺得那個村莊畢竟是柳飄飄的手筆,再加上那麼多村民消失的無聲無息,總歸是不太吉利,他害怕再生事端,堅持早點離開。
他受了傷,自然沒精力再照顧蘇梨。
所以陸續扶著他,駱清寒揹著蘇梨走了一夜來到這個醫院落腳。
蘇梨一直昏迷。
駱清寒給他做了手術,他因為扛不住麻醉藥的昏睡幾個小時,雖然駱清寒一次又一次的告訴他蘇梨沒事兒,睡上一段時間就好了,但他沒有親自確認,就是放心不下。
所以他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去檢視她的情況。
可是他剛抓起蘇梨的手,就感覺心臟刺痛,他條件反射鬆開她的手,心臟立馬就不痛了。
再次牽她手,刺痛,鬆開,不痛了……
越是親密接觸,他所要承受的痛苦也就越大。
駱清寒進門的時候看見他口吐鮮血以為是手術失敗,嚇了一大跳,以為是他手術出了什麼問題。
聽他講完之後只是老神在在的說了句“胡雪的詛咒看來並不是空穴來風”啊,就讓他好好想想這件事怎麼解決。
說是讓他考慮怎麼解決,不如說是讓他思考怎麼告訴蘇梨這件事。
瞞是瞞不了多久的。
他們倆是情侶,牽手擁抱這些最基本的就已經讓他這麼難受了,再深度的他可能直接暈過去……
一次可以解釋,可次次如此傻子都能看出不對勁,更何況蘇梨這麼冰雪聰明。
君西故只是讓駱清寒暫時幫忙隱瞞別告訴蘇梨,他以為他是要親口告訴她……
沒想到——
“你居然真想瞞著她?!”駱清寒沒好氣的指著君西故:“你又不是個傻子,你自己捫心自問,你覺得你能瞞多久?三五天?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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