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的?”花嬸掐著女人下巴,惡狠狠的詢問:“我千叮嚀萬囑咐,這輩子我都不想看見那扇門阿迪開啟,你沒記住嗎?”
女人擠出笑容:“我記得!”
花嬸憤怒的一把將她推到在地:“所以你為什麼要開啟?”
記得她的吩咐,擅自違揹她的命令,這比直接告訴她她壓根兒不記得這件事更讓人氣憤。
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做某件事,她這麼做一定有理由。
女人坐在地上淒涼一笑:“為什麼?我還能為什麼?我當然是為了您啊!蘇梨她們不是省油的燈,您這不叫引君入甕,而是引狼入室!那扇門不是能進不能出?您不費吹灰之力解決掉她們三人,這有何不可?”
花嬸冷冷看著她:“不管怎麼樣,輪不到你來替我做決定。”
“對不起,下次……”
“你已經沒有下次了!”花嬸慈祥而又充滿笑意的說著,抬手,原本形如枯木的手化為粗壯的竹根,徑直穿透女人心肺。
女人瞪圓了眼睛,眼裡是釋然的笑容。
她現在才知道為什麼村民、隨從會對她又敬又怕,明明她已經耄耋之年,專橫跋扈,剛愎自用,卻沒有一個人敢對她的話有異議。
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在看到蘇梨等人足智多謀時還那麼淡定,那麼胸有成竹。
花嬸抬起另一隻手拍了拍她臉頰:“你放心,你不會死!”
闖下這種彌天大禍,她不會讓她死得這麼容易。
人啊,有時候就是認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由於某些原因稍微對她好一點兒,她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你容忍的底線。
女人驚恐道:“不,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犯了錯,我願意以死謝罪,求求您成全我!”
她先前的確是抱有僥倖心理。
因為花嬸對待她太特別,太寬容了。
尋常人惹她不高興,被拖下去不死也得脫層皮,而她則是被隨從拽出去被教育兩遍服侍在花嬸身邊需要注意些什麼。
她才有了想試試她能容忍她到什麼地步的想法。
現在看來,還是她天真了。
“不,你會好好的活下去,永遠的活下去。”花嬸用另一隻手拍拍她的臉:“你不是很清楚嘛,我喜歡你這張臉,不忍心就這樣讓她消失。”
花嬸抬了抬手臂,竹根迅速變回手。
花嬸朝女人傷口灑了一把粉末,女人的傷口瞬間癒合,只是疼痛越來越強烈。
女人抓著她的褲腳:“求求您給我一個痛快。”
她快要痛死了!
不是單純的疼痛,肚子裡像是有某樣種子在生根發芽,汲取她身上的力量。
花嬸冷淡掃了她一眼,咂了咂嘴:“你啊,螻蟻尚且貪生,好死不如賴活著,你怎麼和那幾個白眼兒狼一樣不知道感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