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嬸沒有回答她,而是盯著螢幕看了許久才開口:“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女人擰著眉頭,真心求教:“哪裡不對勁?”
藥是慢性毒藥,人服用之後從最開始的五官輕微出血,直到十天之後七竅流血而亡,一般發現的時候都會認為是上火。
更不要提君西故本身就高燒不退,流點兒鼻血想必也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
花嬸再次沉默良久:“你認為她發沒發現君西故中毒了?”
“嗯?”女人面露猶豫之後堅定的點點頭:“肯定中毒了!”
要是君西故平安無事,蘇梨不會這麼暴躁,她沒空搭理卓聽雨。
而且君西故簡直就是狗皮膏藥,除了上廁所,基本上和她形影不離。
廚房煙囪沒有冒煙,證明君西故沒有在做飯,蘇梨也不至於讓大病初癒的他做飯。
她們沒一起出來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花嬸抬手薅住她的頭髮,將她頭摁在桌子上,讓她眼睛瞪著螢幕,厲聲:“那你覺得她現在的表現符合常理嗎?”
女人疼的齜牙咧嘴,但還要保持微笑,花嬸不喜歡看到她們臉上悲傷的情緒,被她看見,只會死得更慘。
“難道蘇梨的表現不符合常理嗎?”
“……你說呢?”
本來還覺得她朽木可雕,沒想到只是有些小聰明。
蘇梨的表現正常個屁啊!
她這麼暴躁,明顯是君西故中毒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君西故醫術不低,中毒之後不可能查不出來。
她怒氣衝衝找唯一接觸過她們的卓聽雨興師問罪沒問題,可扇了她四巴掌之後突然啞火……
雖然她不想承認蘇梨有多喜歡君西故,但蘇梨和卓聽雨之間的塑膠閨蜜情再好,能好得過君西故?
以蘇梨的脾氣,知道君西故快要被人毒死了,她怎麼可能冷靜下來聽對方解釋?
難道她們識破了她的計劃?
不!
不可能!
她二十多年的心血不可能毀於一旦。
花嬸扯著女人的頭皮強迫她看著她:“你確定君西故一定會將藥吃下去?”
“我…我……”女人聲音顫抖不已,她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重要嗎?
她餘光看到隨從譏諷的目光,心涼了一片,都說和花嬸呆得越久的人越瞭解她,她一直以為她已經成為了她的心腹,沒想到終究是一顆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
同時。
沉默許久的蘇梨開口:“君西故中毒了!”
卓聽雨錯愕的望著她,反應了兩秒指著自己問:“你懷疑我?”
君西故中毒了,蘇梨因為生氣揍了她一頓,好像也說得通。
可是憑什麼啊。
他中毒又不是她下的藥,藥……
臥槽?!
她不至於點背到這個份兒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