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西故的手就跟牛皮糖一樣,死死的黏著她的手。
她動一下,他也跟著動一下。
“我一個人怎麼上床?我要你陪我……唔唔唔……”君西故說到一半被蘇梨捂住嘴,睜大眼睛控訴著她。
他原本眼睛就大,現在又因為高燒蓄滿了淚水,用這麼無辜的眼神盯著她更顯得他可憐兮兮。
用可憐兮兮來形容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毫無違和感。
蘇梨從床上跳下來,抱著他兩隻胳膊往床上拖,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將他推上去。
蘇梨累的氣喘吁吁:“你怎麼這麼重?比走大半天還累!”
她以前讀書住校,也搬過裝滿書的箱子,也沒這麼重啊。
不過轉念一想也能理解,君西故是個大活人,會動,比死亡難搬動多了。
君西故瞪大眼睛望著她,朝她張開雙臂:“脫衣衣~”
“……”蘇梨深吸一口氣,拍了他胳膊一下:“好好說話!”
他是生病,不是減齡回到兒童時期,怎麼說話語調跟個小孩子差不多了?
君西故見她沒有動作,嘟起嘴巴:“要抱抱,要親親~”
“……”變本加厲,無法溝通。
蘇梨給他將體恤衫脫下來,讓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過來的殺千刀把她放在房間臥室包裡的感冒藥拿來,又讓萬人嫌端一杯熱水來。
萬人嫌:“!!”
它有理由懷疑蘇梨在為難它!
它沒有手,只有四隻爪子,但都是用來走路的,它怎麼倒水還有怎麼端過來?
難道讓它喝進去再吐出來,或者讓它將院子裡水缸頂過來?
蘇梨對上它疑惑的目光,不自然的清咳一聲:“那就傳話讓卓聽雨幫個忙。”
萬人嫌:“行。”
“阿梨,我難受~”
蘇梨坐在床邊用毛巾給他擦拭著身體,一次又一次揮開他作亂的手,溫聲道:“乖,不要鬧,你不是熱麼?擦擦身體就不熱了!”
“我不要擦身體!”君西故抓著她的手:“我要你跟我睡覺!”
蘇梨的臉騰的紅了一片,她慌亂的推開君西故,抿唇靜了又靜:“這件事兒等你好了以後再說,你這個情況不適合做這麼劇烈的運動……”
“我一直生病你就一直不休息嗎?”君西故艱難坐起來,擠出一抹笑容道:“那我好了,我不難受了。”
“……”
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