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來了,你就是在虛張聲勢!”老太太唾液分泌旺盛,她手心手背來回抹了抹嘴,從抽屜裡拿出一支斷得只剩下半部分的毛筆,顫顫巍巍、一筆一劃的在破舊筆記本上寫出一個硃紅的卓聽雨。
蘇梨:“???”
她唧唧歪歪跟她在這兒說了這麼久,她最後寫了個卓聽雨?
屬實有點兒不尊重人!
再說了,她從來沒見過哪家酒店是用紅筆寫名字了。用紅筆寫名字,寓意好像不太吉祥。
卓聽雨:“???”
神經病啊?關她什麼事兒?她只是一個在想鸚鵡的吃瓜群眾。
這老婆子有病吧,真是不挑起她和蘇梨的爭端誓不罷休唄?
筆拿在她手上,她想怎麼寫是她的自由,可是用紅筆,太過分了吧?
用紅筆寫名字在某種意義上有詛咒那人去死的意味,別人她或許不會多想,可是此情此景,容不得她多想。
老婦從抽屜裡拿出一塊木牌放在櫃檯上,推到卓聽雨面前:“你的房卡。好好保管,不要遺落,否則你會倒大黴的。”
卓聽雨一看到她猶如老樹皮的手,腦海裡不停回想到她擦口水的那一幕。她用方巾裹住手,小心翼翼拿起木牌,看到上面的數字404,心中不太妙的感覺更甚了,直接將它包起來揣起來。
老婦翻了頁本子,依樣畫葫蘆寫上她的名字,遞給她一張寫著505的木牌。
君西故是606,最後一個進門的李能自然是707。
原來她是按照進門順序排的。
卓聽雨不爽的撇撇嘴,為什麼後面這三人她都不提醒保管好房卡,單獨跟她一個人說不是咒她嘛。
*
七人落座。
李行板著臉走過來對李能指責道:“你為了一個女人是不是連命都不要了,你看人家搭理你嗎?”
然後轉頭對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三枚銅錢正裝模作樣算命的卓聽雨說:“綠茶!”
卓聽雨:“……”
怎麼扯到她頭上?她做什麼就綠茶了?人在店裡坐,鍋從天上來。
該不會他嘴裡李能為了她不要命的女人是她吧?他哪兒為她不要命了,她怎麼沒看出來,而且她們是第一天見面,這種環境下還能一見鍾情?
李能小聲辯解:“我喜歡她是我的事兒,她什麼都不知道,不許你這麼說話!”
李行氣的雙手顫抖:“無可救藥!”踢開凳子轉身去了最裡面的位置。
櫃檯對面是個吧檯,一共有十個位置,大家原本從外到內是按照進門順序坐著的。最外面李行,最裡面李能,經李行這麼一鬧,他們倆兄弟反倒全都坐到了最裡面。
這是巧合嗎?
老婦突然出現在吧檯後面,笑眯眯的開口:“走了半天路,想必你們都餓了吧?”
李行:“你這兒還包吃?”
老婦咧嘴:“自然。你們等一會兒,飯就快好了,你們也別跟我客氣,叫我李媽好了,我就喜歡人多,好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