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給君西故一個機會自訴,撇清他不是兇手。
不過她想,他怕是撇不清楚。
按照破遊戲最喜歡看著玩家上演相愛相殺、自相殘殺的尿性,不出意外,真兇應該是在君西故和卓聽雨之間。
這倆和她都有很明顯的情感糾葛,最適合上演狗血戲碼。
君西故百分之六十,卓聽雨百分之三十,剩下那倆加起來百分之十。
她希望她也能歐氣一回,壓中那百分之十。
君西故用他的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微微傾身親了口她額頭,在蘇梨害羞又惱怒的眼神中笑眯眯的開口:“我覺得兇手在王玲玲和杜文明兩人之間,你不認為她們倆很可疑嗎?”
蘇梨冷哼:“隨手甩鍋,誰都會,你有證據嗎?”
可疑?
破遊戲裡的人,包括她自己,誰不可疑?
君西故搖頭:“沒有。”
“……”蘇梨嘆了口氣:“你啊,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走吧!”
她就不該對腦子突然進水的君西故抱有期待,以前還算正經,現在越來越輕佻了。
她有種莫名其妙,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越輕佻,證明他內心的壓力越大。
而她,連他壓力的來源都不清楚,更加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君西故拉著她的手,難得一本正經道:“我這次預感真的不太妙。”
她還是第一次有這麼不祥的預感,整個人都惴惴不安,心跳頻率一直過快。
“不太妙?”蘇梨指著自己,“預感我會出事兒嗎?”
君西故搖了搖頭:“不知道。”
但一定是她們倆其中一個。
蘇梨拉著他起身,用兩根食指將他唇角擠出一抹弧度:“女人的第六感才準,你的就是杞人憂天,現在還是儘快找到殺千刀,它現在不能說話,也不能縮小變大,萬一被人逮住藏起來再下毒手,我也要跟著玩完!”
君西故抓著她的手,淡漠勾了勾唇角,和她十指相扣,往門口走去。
“咦?卓聽雨呢?”蘇梨看著空蕩蕩的院子皺起眉頭,“我看她對這個遊戲也挺不知所措的,在不確定兇手身份之前明顯有想和我們抱團的想法,怎麼走了?”
她沒說出口的是,卓聽雨向來長袖善舞,八面玲瓏,要走也會等她們出來一個再告別。
況且她們進去根本沒多久,她離開時看她對面前這棵松樹很感興趣——
“她……”君西故指著折斷的松枝和草地上凌亂的腳步說:“應該是出事兒了!”
院子周圍都是石板路,蜿蜒曲折,一條通向小屋,另外兩條分別通向兩棵松樹,石板路旁邊是青鬱的青草……
一般人走路都會落到石板上,不會踩在鮮草上,可突然出現這麼多被踩彎了腰的小草,確實不太正常。
蘇梨撿起地上掉落的松枝,伸出鼻子嗅了嗅,眉頭皺得死緊:“松樹和百合花是一個味道嗎?”
君西故伸手撥弄了一下她的眉心,替她撫平細紋,笑道:“你傻啦?還是你嗅覺失靈了?它們怎麼可能是一個味道?”
松木香她沒聞過,他記得以前她還挺喜歡的啊?
她不是向來只忘記他,怎麼現在連這些細枝末節都要遺忘嗎?
這麼下去可怎麼得了?不到三十歲她就會患上老年痴呆症候群,不管重要還是不重要的問題統統忘得一乾二淨。
蘇梨翻了個白眼,如果說原來只是猜測,那麼現在她百分之百的確信,君西故心思壓根兒不在遊戲上。
她又不是神經病,莫名其妙將兩種毫無關聯的東西聯絡到一起。
在以前,根本不用她暗示他就能懂,不,是比她更早發現不對勁,可現在她都明示成這樣了他還無動於衷……
她不在的那兩分鐘,他到底在廁所裡發生了什麼事兒?
蘇梨將松枝塞到他手裡,氣呼呼的說:“笨蛋!你自己聞!”
氣死她了!
友盡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