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明滿頭問號:“認不認識她和是不是有動機殺害她沒有必要聯絡吧?!不認識為什麼不能推她?不推她我怎麼會是嫌疑人?我不成為嫌疑人遊戲要怎麼繼續下去?”
“……”
靈魂發問,直擊重點,讓他無法回答。
蘇梨輕咳一聲:“不說這些題外話了,言歸正傳,你不認識她,那你為什麼要推她?”
杜文明看了眼蘇梨,從兜裡掏出一盒皺巴巴的煙,從裡面倒出一根菸和打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對著蘇梨吹了口煙霧:“她不死誰死?”
蘇梨被香菸味嗆得吸了吸鼻子,用君西故就給她的絲巾捂住口鼻:“你恨她?”
他眼裡的恨意濃烈,不是不認識嗎?
對一個陌生人有這麼濃烈的恨意也是少見。
“你說老子容易嘛,年紀大,長得不帥、沒存款、沒能力,好不容易找了個女朋友,拉了兩個月的手了,眼看昨晚酒性正酣,讓人意亂情迷,玲玲好不容易同意和我坦誠相對,全被這個瘋女人攪和黃了。”杜文明叼著煙,掄起胳膊比劃著:“我趕她走,她就是不走,我就這麼推了她一下,沒想到頭就被磕破了,我以為她會消停點,沒想到她爬起來就繼續鬧,我忍無可忍的拿著外套走了。”
蘇梨同情的看了看他,皺眉問:“你一個人?為什麼要走?”
她不能理解。
留下來哄王玲玲或者是帶著王玲玲一起走,他怎麼一個人走了?
杜文明吐出一個菸圈,自嘲道:“王玲玲本來就瞧不起我,被她一挑撥,看我就更不順眼了,我留下做什麼?自取其辱?”
“所以後面王玲玲和田甜發生了什麼事兒你並不清楚?”
“不清楚!”杜文明將菸頭摁滅在桌上,不耐煩的撓著他的光頭說:“我什麼都不清楚!我不清楚用了多大的力,不清楚我有沒有殺人,你別問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越來越暴躁。
從最初拍打光頭到最後開始咣咣咣的撞桌子。
蘇梨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朝他揮揮手:“好了,你先回去,順便將王玲玲叫過來!”
杜文明抬起紅腫一片的額頭,看著她嗯了一聲快步離開。
蘇梨雙手捂著臉,揉了揉眼睛。
怎麼回事兒?
又想睡覺了?
剛才她明明很有幹勁,怎麼又突然犯困?
蘇梨拿起桌上的冰咖啡狠灌兩口,低頭看著在桌子上滾來滾去跟只真蟲子的殺千刀,抬手戳了戳它:“你怎麼就不會說話了呢?”
她失去了多少樂趣啊。
蘇梨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的等待王玲玲的到來,順便思考待會兒要怎麼把君西故這個負心漢懟得無話可說。
“咔噠、咔噠……”
由遠及近傳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