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韻凝聽到男人的話,心才漸漸鬆了下來,自她登基親政以來,已經許久未有過這般輕鬆的感覺,更何況眼前之人才給了她那般的承諾,叫她如何不欣喜。
安靜地窩在蕭清逸地懷中,墨韻凝沉默良久,終究沒有太平地睡過去,反而開口打破室內的沉默,對蕭清逸開口道:“清逸哥哥,你真奇怪……”
蕭清逸好像也不惱她還不睡覺,依舊攬著她像哄孩子一樣輕拍她的背,一邊溫聲回答道:“為什麼?”
“你突然對我很好……”墨韻凝完之後,臉色一紅,這話她自己都覺得有幾分交情,一方面是蕭清逸對她的態度稍有變化她便如此這般在意,而另一方面是蕭清逸對她好,她竟還覺得奇怪,這兩點都讓墨韻凝覺得有些許的不適應。
蕭清逸的神色並沒有太大的波瀾,依舊柔和,他出聲問道:“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好了?”
這話得墨韻凝立即就抬眼瞪向他了,她可不想再細數過往那每每無意山她的事情,她一直都知曉,從到大,蕭清逸為她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若非是強求感情的話,蕭清逸待她皆是縱容的,可那冷淡和疏離也不是假的。
墨韻凝並沒有開口話,蕭清逸光是看向她的眼眸便能看到她眼底輕輕的指責和委屈之意,只得心頭微軟,傾身抱住了她,每每見之黃袍加身,蕭清逸竟是沒有發現,她好像瘦了一點點,也有可能是因為墨韻凝的肩膀整個的縮起來了,被抱住時感覺整個人都有些不一樣,她的肩膀肩胛骨都略微有些突出,纖細得讓人覺得憐惜,輕而易舉地就能勾動蕭清逸心底所有的情緒。
不知不覺睡去,等醒來的時候卻是相擁的。
蕭清逸自認活了這麼些年,從沒有一刻比如今這般清晰地意識到,當他終能卸下自己身上擔著的一切,安心地將她擁入懷中之時,他終於知道,這一生他怕都只能這樣的,他想要他們二人只擁有彼此,去經歷和守護一場歷久彌新的愛戀,直到老死,或是荒地老。
——
氣不多時轉得更涼,到了晚秋。
白落羽此時就站在殿門口,看著宮人們將院落中的最後一點枯樹葉給掃淨了,她抬頭朝上望了望,空的顏色已經逐漸由藍轉白,顯得愈發清冷,一陣風吹過,竟有幾分刺骨的寒意,白落羽這才意識到,冬怕是要來了。
墨凌從過道走過來之時,眼前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白落羽一身素衣站在門口,望著外頭的院落,身影顯得幾分孤寂和落寞。
白落羽方才起身沒多久,隨性慣了,穿好了衣物之後便走了出來看看,所以她還未束髮,身後一頭的青絲如瀑,搭著一身素淨的白衣,遠遠地看去美得像一幅畫,但卻是少了幾分的煙火氣,她似乎像是不該待在這裡,不屬於這裡似的,猶如是一隻被困在籠中的鳥,看起來甚至沒有掙扎的。
墨凌的腳步微頓了下,多看了她兩眼,才走了過去。
白落羽顯然也看到了他,面色如冰雪消融般柔和:“二爺……”
“風大,為何不穿上披風站門口。”墨凌走過去,一邊拉著白落羽往屋內走,一邊開口道。
“無礙事的,我方才出來。”白落羽柔聲解釋道。
墨凌將白落羽待到了梳妝檯前坐下,先進裡屋把掛著的狐裘披風拿了出來,待在室內穿著它顯得頗有誇張了,但白落羽的身子當真是受不得寒了,墨凌自是護她護得緊。
白落羽柔順了坡上,白色的狐裘披風襯得她的膚色白皙。
墨凌站在她的身後,將她身後的青絲從披風內帶出來,不緊不慢地替她束了個簡單的發,別的不,白落羽唯獨對自己這一頭的長髮無從下手,先前有婉在自己身邊還好,皆是由婉打理的,而自從婉回到了逝音谷之後,她這頭青絲竟是由墨凌給接手了,她蠱毒未解行動不便之時,二爺幾乎是事事親力親為的,事無鉅細,不過該佔的便宜也是都給佔盡了,白落羽微垂下眸,眼中不見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案前有一面梳妝鏡,鏡中之人雖是未施粉黛卻是異常清麗動人。
白落羽瞧著鏡中的人,一時興起,從那梳妝檯前取過了眉黛,似有幾分興意。
墨凌卻是走到她的身前,抬手接過了她手中的眉黛,輕道了兩個字:“我來。”
白落羽微怔忙道:“不用。”
可是,手裡的東西已經被他給拿過去了,旁邊的石硯被移了過來,透著光澤的眉黛在那上面輕輕磨輾了幾下,加水調和後,墨凌才拿起眉筆,仔細沾了沾,而後抬起了白落羽的下巴,眉眼間含著溫和。
白落羽方才瞧著他那不緊不慢的動作,便已是挑了挑眉頭了,他竟比自己還知曉如何用這眉黛,想到了什麼,心中不禁有幾分莫名的酸意,猶豫了片刻開口道:“二爺曾替其他女子畫過眉?”
此時兩人離得挺近的,白落羽的問話亦是溫和,不似有何怒意,但墨凌握著眉筆的手卻是頓了頓,望向了白落羽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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