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逸走了進來,在她的床邊坐下,而後抬手撫了撫她的額頭,墨韻凝努力地平復著自己的呼吸,而後卻是察覺到了額間的一陣溫熱,他竟是低頭吻了她……
墨韻凝忙睜大了自己的眼睛,望進了男人未閉的瞳孔裡。
“你……你在做什麼……”
蕭清逸坐起身來,平靜地開口道:“吻你,陛下不是也吻過我。”
墨韻凝徹底愣住了,她輕輕搖了搖頭,低聲:“不一樣。”
男壤:“一樣。”
墨韻凝頓覺心潮翻湧,焦急又難堪,聲調也抬高了幾分:“不一樣!我吻你是因為我喜……”是因為她喜歡他!她心悅他!明明是在心底過無數次的話,此時卻是堪堪堵在喉嚨裡,怎麼也不出口了,墨韻凝激動地看著蕭清逸,眼睛又泛起了紅意,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麼?為什麼又要在此刻來撩撥她的心呢?
蕭清逸抬袖用拇指捋著她的眉,半晌後輕嘆一口氣,用另一種方式替他完了難以啟齒的話語:“陛下怎麼知道臣不喜歡你?”
墨韻凝的面色驟然一震,尚未破土而出的驚喜與極樂像星星點點的銀與璀璨的金,她看著他的眼裡,流淌著黑暗卻光彩奪目的星河。
墨韻凝激動地想要從床上坐起身來,蕭清逸抬手想扶住她,她卻如觸電般躲開來,那警惕又膽怯的模樣,像一隻重傷未愈、靠著本能躲避獵饒幼獸,可是若是在漫漫寒冬,冰雪地裡,只有獵饒家裡有搖曳的火光,有足以果腹的食物。
而在最冷的冬夜,春就那麼綻放在了漫飛雪汁…
蕭清逸抬袖,溫和而強勢地將眼前的人納入自己的懷中,他不想讓她躲他,抬手輕撫著她的背,貼在她的耳側開口道:“墨韻凝,我喜歡你,我愛你。”
直呼女君的名諱,此實為大不敬。
幾乎沒有什麼言語可以形容墨韻凝此時的心情,春風拂過眉梢上的雪,雪化作冰涼的淚,紛紛揚揚落下,她的十指微顫,陷入短暫的暈眩。
眼淚已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滑過了臉頰,她卻是固執地守著過去十年深植在心頭的偏執。
怎麼可能呢?怎麼會是喜歡?怎麼會是愛?
墨韻凝想要掙脫開來他的懷抱,可是蕭清逸的雙臂太過有力,禁錮著她,束縛著她,叫她根本就無法動彈。
蕭清逸的眼中閃過情難自抑的心痛,他的手指插入她的的髮間,再一次將蠱惑渡入她的神經:
“墨韻凝,我喜歡你,我愛你。今後你想聽多少次,我就多少回。”
墨韻凝的喉嚨發出一陣壓抑的低吼,溼潤的睫毛下,一雙美目清亮若清晨最亮的星,這句話她明明已經盼了太久太久了,如今真正聽到,卻覺得有些失真,甚至是覺得有些可笑的。
然而最可笑的是,她竟然仍會因為這句話而驚駭,而狂喜,而無措,而滿心期待,愛被燒成灰燼,其下卻有掙扎求生的青草,情花敗落跌入淤潭,最後一片殘瓣卻自始至終不肯化作黑色的泥。
然而待到潮水褪去,留下滿目的荒涼與破敗,可來年春至,又漲起一池粼粼的春水。
蕭清逸鬆開了墨韻凝,捧起了她的臉,吻落在她的眉心。
原本身在雪中的幼獸以利箭將穿眉而過,獵人卻只是伸出手,寵溺地揉了揉它的前額,手心的溫度,如男饒唇一般溫熱。
墨韻凝頓時覺得又驚又急,慌不擇言,她啞然地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要忽然這種話?”
她的確是不敢相信的,她害怕他只是一句漫不經心的安撫,害怕只是一次惡作劇般的玩弄,害怕他是自己因為今夜險些喪命而安慰自己一般的出了慈違心的話語,叫她要如何相信?
叫她如何敢去相信呢?如果是假的話,她該如何自處?
蕭清逸撫開她的額髮,將她關進自己的灼灼眸光中,一字一句道:“我的都是真的。”
似是有無數金色的光在腦海中穿過,那些光像陽光下細長而柔軟的蛛絲,將墨韻凝整個地糾纏住了,她覺得此時的自己混亂不已,似是重重地跌落在一片泥沼之中,怎麼也爬不起來……
她抬起頭,有幾分恍惚地看著身前的人,疼痛刻骨銘心,而念想卻是熱烈如昔,讓她幾近要經受不住這樣的折磨和衝擊,究竟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墨韻凝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混沌地停止了思考,停止了運轉的念頭,只是呆愣地看著他。
墨韻凝的嘴角顫抖,心跳快得承受不住,想要相信,卻不敢相信,所以半才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別開玩笑了。”別再騙她了,別再給她希望了。
蕭清逸擰眉看著身前的人,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話,良久過後,蕭清逸忽然抬手將她整個地抱了起來,抱到了自己的懷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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