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隋看了他半響,躬身回道:“大殿下,將要為王的人是你,只有你才能做這個決定,臣並沒有說過要殺他。”而後男人抬起了頭,眼中閃過精芒,慢慢的重複道:“我只是說,天漓的國主只有一個。”
只有一個,所以另一個只因為有了王室的血緣,所以就沒有活在世上的理由了嗎?明白了詹隋言語之中的暗示只有一個意思,說不說明白都是一個意思,上官景垂下了自己的眼。
“父王他當初……是不是也……”
上官景問得十分猶豫,但是詹隋顯然已經知道了他想要問的是什麼,他出聲道:“陛下他能夠忍人所不能忍,為人所不能為,在他病重之前,是個稱職的國主。”
“詹老從沒有想過……”上官景轉頭,看到最高處的皇位,而後被詹隋的咳嗽聲打斷了他的話。
咳嗽聲在殿裡迴響著,詹隋搖頭道:“君是君,臣是臣,任何人都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大殿下若是能安穩的坐上這個位子,不要去想自己不該想的,便是天漓之幸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上官景一握拳,聲音亦冷了幾分,詹隋沒有抬起頭,繼續說道:“聽聞宮裡有一女子,已經跟在大殿下身邊許久了,沒有人看見過這個人離開,此人……”
“夠了!”上官景快步從臺階上走下來,徑直走向了殿外。
詹隋就在他的身後,揚聲說道:“大殿下不要忘了,若要坐上這王位,糾結於兒女情長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我想並不需要老臣來多說些什麼……”身在帝王家,兩情相悅的私情只會使得一切事潰於一夕之間,是不可能會有好下場的。
“詹老不必多說了!這些我都知道……”上官景驀然轉身問道:“父王他久病不起,太醫說他過不了這三日,父王為何會這樣,詹老你難道不知?”
“大殿下你也知道齊刃刀?”詹隋似乎並不驚訝,上官景之前就與無影閣的莫二爺有聯絡,知道這件事在他的意料之中:“這把刀隨著那兩個人一起失蹤了,至今沒有找到,徜若大殿下真不想要繼承這王位的話,便去找來這齊刃刀吧。”
“難道當真只有這把刀能夠就父王?詹老爺派人去找過這把刀吧?難道真的一無所獲?”上官景的愁眉深鎖,說起上官厲的病情,顯得很是焦急的樣子。
詹隋搖了搖頭,吸了口氣忍住喉間的咳嗽,平復了片刻才開口道:“大殿下你也清楚的,除了那把齊刃刀,什麼都救不了陛下,所以只能趁陛下還能勉強提筆,先把這事辦了,明日的登基儀式老臣都已命人準備妥了,大殿下該怎麼做,老臣就不再多說了。”
圓月高懸,詹隋出了殿門,殿門外灑下的銀輝照了進來,殿內的上官景看著那王位,想到那句沒有問完的話,他的父王上官厲當初是不是曾經殺兄弒弟,才登上了這個王位的。
答案其實上官景早就知道了,凡是不在上官厲陣營的,意圖得到王位的其他皇子,在當年全數都被誅殺了,當然種種的死亡都被掩飾了,有的是意外,有的是被調去了邊境,數年之後才死去的,但無一例外的是,那些人都死了。
只要是擋在王位之前的,就算是親生的手足,必要之時也是非殺不可。
帝王之家無親情。
上官景走上前了幾步,走到了王座之前,他慢慢地伸出了手,摸到了那座椅之上的鐫刻圖騰,被裝飾的金碧輝煌的王座,那種感覺難以形容,慢慢地傳到了他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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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找到了齊刃刀,父王就會有救,但是若沒有齊刃刀,所以……
明日,他只能繼承王位。
八月十六,這在天漓顯然算是個普天同慶的大日子。
大皇子上官景在天漓皇城之內,進行了儀式,詔告天下,登基為國主,又是改朝換代的一頁。
秋高氣爽,桂花香氣飄散,甜淡怡人,皇城內外到處都是可見的官兵,似是為了預防突然會出現的什麼變故,老百姓們卻是不管這些的,他們只知道戰亂已經平息了,新國主即將要登基了。
王宮之內也很熱鬧,但是宮內的熱鬧與宮外的大有不同,祭典十分的隆重,來往的官員們都是神情肅穆,尊貴的王族之氣被各種儀仗映襯的更為恢弘,上官景身穿著王袍,就站在殿門之前。
在上官景的前方,一重重殿宇樓閣臨立,兩側朝臣伏地叩拜,天闊雲高,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腳下,不自覺的看向天上,上官景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皇兄,當國主的滋味怎麼樣啊?”一聲高喊聲,打斷了儀式,含笑的問話聲遠遠地傳來,似是絲毫都沒有將眼前莊重的儀式放在眼裡。
群臣剎時一陣慌亂,紛紛地站起身來往那裡看了過去,來者身穿著錦袍華服,儀態風流,眉眼笑意間自有種瀟灑不羈的灑脫,霸氣隱現,居然是:
“二皇子上官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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