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智和繆絕是夕塵師太門下的弟子,繆絕這個名字恐怕也不是本名,二爺認識的他叫什麼名字?”白落羽的目光遙望了窗外一眼,恢復淺靜的語調朝著墨凌天淡聲開口問道。
墨凌天的眼中閃過一抹未知的情緒,平靜開口道:“沒有名字,他在閣裡的時候就沒有名字,前閣主叫他無名。”
繆絕原先也是無影閣的人?等等……二爺方才說前閣主?白落羽眸光微睜地看向了墨凌天,她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無影閣還有前閣主?江湖之中沒有任何的傳聞,無影閣不是二爺一手建立的嗎?
墨凌天自然是知曉白落羽的困惑,緩聲開始解釋道:“準確的說,是無影閣的前身,一個規模很小卻具有極強的收集訊息能力的組織,組織的人並不多,無影閣是後來我接手後定的名字,無影閣內如今的人當年的也沒剩幾個了。”
怪不得,白落羽的眼中閃過了些許的瞭然,怪不得依二爺的身份,無影閣本質上是歸屬於朝廷組織,卻絲毫沒有朝廷的行事風氣,原來無影閣在最早些時就是紮根於江湖而生的,裡頭的很多人都是紮根於江湖之中的。
而當年的墨凌天若是想在江湖之中尋求突破口,撕下了一個小口子佈網進去的話,這樣的組織無疑是絕佳選擇,二爺的謀略和遠見向來都很犀利,以至於無影閣在經由他建立之後,在武林之中發展到現如今的地位,莫二爺的名號更是人皆敬畏。
想到了什麼,白落羽出聲問道:“前閣主?是二爺的師父嗎?”
墨凌天搖了搖頭,冷聲道:“和那人只不過是場公平交易罷了,繆絕在當年就應該已經死了,死於那人之手,沒想到他還活著。”
白落羽挑了挑眉看著墨凌天:“為什麼那個前閣主要殺繆絕?”
墨凌天和她對望片刻,復端起了桌上的酒盞,不緊不慢道:“繆絕是被閣中的人給撿回來的,他的父親可能也是被那人的手下所殺,那人見他的根骨還不錯,便留了他一命,教了他不少的東西。”
“這麼說來,繆絕也算是那個人的弟子?還有可能是殺父仇人?”白落羽回想起了方才繆絕的神態,給人的感覺冰冷絕情,沒有絲毫的煙火氣息。
墨凌天飲了一口杯中的酒,冷聲道:“他也曾這麼認為的。”
“什麼意思?”白落羽抬眸,聽出了男人話語之中的另一層含義來。
墨凌天道:“但後來繆絕發現他錯了,那人只不過是將他當做是工具,用來嘗試各種訓練的力度,那人只要想到任何可以使人變強的方法,都會先讓他先嚐試,那人不知用了多少的手段,根本沒有考慮是否會死的問題。”
白落羽聽墨凌天這麼說頓時就明白了,怪不得繆絕身上的氣息會是那般。
夜裡風漸漸涼了,墨凌天起身去關了窗,而後走過來將白落羽從椅子上抱了起來,走至床邊,兩人一同寬衣躺下,男人已經習慣地將白落羽納入懷中,從側面環抱過來的手也環在她的肩頭。
貼著男人的胸膛,白落羽微俯到墨凌天的頸邊,墨凌天聞到了她身上乾淨的味道夾雜著淡淡的藥草香:“他既然還沒有死,那麼他就是個危險的人,今後你遇到他務必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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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羽眸光思索片刻,開口道:“他如今在夕塵師太的門下,必然受到些許約束,應該不敢隨便輕舉妄動,這樣的人就算危險,亦能在控制之下。”
從墨凌天的懷抱中脫身,白落羽側首給他一個輕吻:“不要想那麼多了,睡吧。”
墨凌天的手輕拉,將人復納入了懷中,環緊後才作罷,白落羽靠著已經熟悉了的胸膛,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兩人之間,一夜無夢。
——
方才談及,第二次墨凌天和白落羽便和繆絕打了個照面,那是在他們準備離開登觀樓,去往萬花門的時候。
“莫二爺。”繆絕在登觀樓的大門處攔住了他們:“師尊命我傳言,她要與你們一同去那萬花門。”就像是隻為這句話而來,說完繆絕就不再開口了,但目光始終落在白落羽的身上,充滿興趣似的。
周遭有其他的門派之人正在注視著他們一行人,這繆絕的眼神如此的露骨,當下就引來了許多的猜測,這莫二爺與懷中之人的關係本就是被很多江湖人所知曉的,更別說如今要有第三個人加入,這情景氣氛就變得十分的微妙了。
“我們這就上路了。”白落羽不介意夕塵師太是不是一起上路,墨凌天卻是直直地看著繆絕,神色冰冷。
繆絕就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似的,彷彿他來只是為了傳達夕塵師太的那句話,不見任何反應,繆智正從門裡走了出來,一點沒感覺到其中的異樣,朝著繆絕開口道:“師父就來了,我們該去牽馬了。”
繆智和繆絕一同去迎夕塵師太,司徒洛冥在旁邊從頭看到尾,歪了歪身子,調侃地說道:“二爺,這個人怎麼比你還像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