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天危險地眯了眯眼,冷眼之中目光灼灼:“你再說一次,我就當著他們的面吻你,看你還敢不敢這麼說。”
白落羽無懼地迎向了男人的眼:“難道還說不得?”
“你這麼一說,便要做好讓他們知道我們關係的準備。”墨凌天冰冷的目光望向了遠處,看到嬰寧正朝這裡看過來,轉頭就看見了白落羽眸底的閃動,墨凌天問:“她都與你說些什麼了?”
“你難道沒有聽見嗎?”雖然有馬蹄音,但是以二爺的功力,聽到嬰寧對她的問話還是輕而易舉的事,白落羽若無其事的反問,引來墨凌天的暗沉之色,只道:“我沒有去聽,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哪有那麼多話和她說?”
“她問我,你是不是我的哥哥,你在中原是什麼身份,你家裡可有妻室,會在西南境內待多久……”白落羽重述著嬰寧的問話,語調異常溫和,眸色卻如墨凌天先前所見,微微冷下,繼而平平淡淡地說道:“是你引得人家姑娘動了心思,不要來問我。”
邊說著,白落羽就輕推著眼前的胸膛,坐直了自己的身子。
白落羽收回手去,墨凌天卻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嘴角忽然露了絲笑容:“果然是為了這個,你吃味了,話裡一股酸味。”
聽男人這說話的語氣,他根本就是知道,卻還要來問她,白落羽眸色一凝,皺眉地看他:“二爺方才說沒聽?”
“我是沒去聽,但我還是聽見了。”墨凌天的目光閃動,抓著白落羽衣袖的手一點點收緊。
白落羽朝遠處望了望,過了這些時間,玄狼族的人離得遠了,看不見這裡。
“都是你惹來的。”白落羽見不得他這般的神色,眉含輕怒,傾身手伸到男人的脖頸之後,按下他,兩人的唇緊緊交疊。
白落羽的雙臂將墨凌天緊緊地摟住,拉著他向下,探身在墨凌天的唇上輕咬,似在抱怨,又像是發洩不滿。
墨凌天的眼底泛起一絲笑意,漸漸被唇上的火熱取代,他朝後扣住白落羽的頸部,相貼的唇融合的更加深入。
纏綿悱惻,急促的鼻息聲蓋住了耳邊的風聲,白落羽按在墨凌天背上的手他往後按下,讓他靠近自己,纏繞著又放開,撰取所有的溫熱與回應……
他們差點便忘記自己身在哪裡,忘記這裡眼下是什麼時候,他們是在行路的小道上。
這一吻糾纏不休,每次白落羽一推開就被墨凌天吻住,停止不下的索取,馬車前的馬匹似乎感覺這份熱度,焦躁的甩動長尾,動了動腳步,馬上的兩人沒有防備,唇齒相撞,喘息著分開,男人的眼底閃著晦暗不明的光。
“再不走他們就要來找了。”聲音有些沙啞,白落羽輕咳了幾聲,推距著身子向後靠坐了幾分。
墨凌天卻忽然伸手朝白落羽發紅的耳朵一撫:“欠我的,我會要你還回來……”
眼見著男人說起這句話面不改色,白落羽聞言,坐直的身形一僵,臉上不知是什麼表情,不過也只是那麼一瞬,對二爺這種平日裡沉默寡言,不動聲色卻能語出驚人的,白落羽也只能含嗔地瞪了他一眼。
而後墨凌天驅使了馬車的馬匹,兩人沒過多久久趕上了前面的隊伍,嬰寧對他們說什麼那麼久十分感興趣,又不好隨便問的,嬰寧滿腹疑問,但還是閉了口。
再往前面穿過一條大道就是他們的營地,她開口向幾人介紹著,玄狼族是隨著天氣從南往北遷,以打獵為主,將獵物與別的族交換所需要的東西,也把動物的毛皮和有用的部分託邊境的商人拿去中原售賣,得些銀兩。
“但我們族唯一不殺的獸類就是狼,那是我族的神物,相傳狼是我們的祖先。”仲錫儒聽嬰寧說完之後,在旁補充道,營地就要到了,他的心也定了下來,精神看起來也好了許多,招呼其他人先去通報。
“那騰蛇族如何?”隊伍裡,司徒洛冥和唐嶼居中,唐嶼聽仲錫儒說起玄狼族,便出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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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唐嶼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仲錫儒被他的眼神一驚,按捺著忐忑,認真答道:“騰蛇族也有他們的神物,傳說他們是妖狐後裔。所以他們族裡不少人都有些奇怪的能力。”但這都只是道聽途說,老者不敢肯定,便不再多言。
司徒洛冥笑著搖了搖手中的摺扇:“我還以為騰蛇族信奉的是蛇呢!”
唐嶼頗為無趣地斜睨了司徒洛冥一眼,司徒洛冥挑了挑眉頭,這難道不是正常的想法嗎?
玄狼族的營地很快就到了,營地便是他們的家,是別人動不了的根基。
白落羽坐在馬車內,透過簾子向外望去,發現這裡根本沒有什麼房屋建築,放眼望去全是一處處帳篷,和行軍打仗所用的差不多,看起來卻是更為的結實,在厚實的布料之上還鑲著各種獸類的皮毛,每一個帳篷都不同,看起來別有一番塞外的風情,空氣中都泛著草木都香氣,白落羽光是就這麼看著,都覺得心情怡然了幾分,不禁多看了幾眼。
他們選的地方顯然看起來很不錯,背山臨水的,沒有別處那麼幹燥,深冬初春的氣息在這裡特別的濃郁,茵茵的綠草已經冒出了點尖頭,在旁的篝火上烤上了肉,整隻牛羊差不多已是半熟,在風中散發出一股肉香,有人在往上刷著自制的醬料,一邊還放著許多當香料用的藥草。
“他們人來了?在哪裡?快帶我去見人!”除了肉香,隨風而來的還有賀雲瀾的說話聲,聽得出那話語之中的驚喜。
只見一個高大的男子從一個大敞篷裡走了出來,賀雲瀾還是上次的打扮,一身勁裝,黑中泛褐的頭髮束的整齊,犀利俊朗的容貌略帶幾分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