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儡的手立即掐住了湛鈺山的頸部,將他從地上手拖起來,憑著一隻手的力量將他高舉,湛鈺山的腳下騰空,喉間緊緊被捏住,露出痛苦之色,卻拼命睜大雙眼去看在這頭的湛月蓮,看到她眼裡的的關切和擔心,還有藏不住的焦急,因距離不是很近,看得不是太清,似是紅了眼。
湛鈺山的臉上未露絲毫的畏懼,卻亦是想到這個孩子從小到大跟著他,算吃了許多苦,族裡的事務繁多他幾乎是把她當成男孩子來養的,她的孃親已經不在了,以後還有誰來關心她?
爹對不起你,結果還成了你的累贅,拖累了你。
湛鈺山努力地朝湛月蓮的方向看,看向她那抹豔麗的紅色,他此時希望她可以不要太在乎他的生死,他根本不打算活了,他只後悔自己為什麼沒能拖著烏儡一起死,卻被他所擒,成了要挾她的工具。
湛鈺山瞪大著眼,用盡了全力來看著她傳遞自己的意思,他的眼神不是求救,湛鈺山的意思是要湛月蓮快走,這一點連白落羽都看得出,這是任何一個父親在面臨危險之時所表現出來的一種本能。
許是想起了些關於前世的記憶,看著不遠處那個父親的眼光,白落羽不由得蹙了蹙眉頭,呼吸泛起幾分起伏,那身輕淡和暖的氣息也已不在,眸色沉下,眼底唯有犀利的光亮,她冷冷地開口道:“熊立安,你拿一個不相干的外人來威脅我們有何用?”
從看到湛鈺山開始墨凌天就沒開口,聽到白落羽開口偏頭看了她一眼。
熊立安一頭亂髮微揚,輕笑了聲,不慌不忙地朝他們問道:“二爺費盡千辛萬苦到冷憂樓取了玄冰蓮子,救了這湛鈺山,不會是什麼用處都沒有的吧?”
他說的顯然並不全對,墨凌天會進冷憂樓取玄冰蓮子主要是為了解白落羽身上的毒,但現如今,毒公子已死,便死無對證,若要查清楚此次耀雲邊境戌州之戰與天漓的關係,怕是也只有從湛鈺山這裡下手了,所以熊立安這次算是抓對了人。
熊立安一直在觀察他們的表情,隨後讓烏儡把湛鈺山放下,以免他真的死了手上就沒了籌碼,笑著開口道:“怎麼樣?如果你們還關心他的生死,就給我束手就擒,我會看在這個份上,把你們請回族裡,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墨凌天聞言不露聲色,亦未開口回答。
司徒洛冥在旁邊像看戲似的搖了搖自己手中的摺扇,嘲笑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和我們二爺有什麼好談的?莫非是有事相求,卻要使這種卑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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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熊立安聽了他這話卻露出怒色,似被戳到了什麼痛處,冷笑幾聲,怒道:“你這個小嘍囉沒有必要知道那麼多,總之你們還是快快束手就擒吧!”
這個答案出乎意料,白落羽還沒來得及去想,熊立安一揚手:“老夫沒那麼多耐性等你們,我數到三,你們若不束手就擒,我就先砍去他的手,數到六,再砍去他雙足,到十的時候你們若還是不動,我就讓他嚐嚐身上被活活剝去一層皮的滋味。”
“不可以!”湛月蓮急叫出聲,漲紅了臉,熊立安的手段如此毒辣,受這種折磨還不如比讓人直接死了還要痛苦,她怎麼可能見得她爹受這樣的折磨呢!
“這不是你說不可以就不可以的。”熊立安看似好脾氣的解釋道:“誰叫他們無情不肯救你爹,那我也只能無義了,烏儡……”
他不等兩人的反應,對烏儡說道:“先砍他個手意思意思。”
湛鈺山還倒在地上,他的手被烏儡抓了起來。
“等等!”正在這時,一聲大喝阻止住了烏儡的動作,湛月蓮抬手阻止道“你不要傷他!用我,我可以來換我爹!”
熊立安哈哈大笑道了幾聲:“小姑娘,你很有孝心,可是要知道,你的命可沒有你爹的命有價值。”
湛月蓮聞言咬牙切齒,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恨不得衝下去一刀砍了他,忽然,手裡一鬆,她用的匕首被司徒洛冥奪去,她忙轉過頭,見他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湛月蓮咬著唇,忽然覺得好恨,恨自己讓他們陷入這種危險的境地,為了挽救她親人的性命,陷入如此被動的境地。
不遠處,湛鈺山淚眼迷濛的看過來一眼,忽然一張口卻被烏儡捏住了下頜。
烏儡在熊立安的示意下點了湛鈺山的穴道。
“想要自殺?”熊立安冷笑了聲:“沒那麼容易,你的命還有用的很,千萬不能隨便輕生……”
話還沒有說完,熊立安的面色突然一沉,手上的動作倏然停下,這頭的司徒洛冥的嘴角已經微勾,露出了微笑。
不知何時山坡上多了數十人,那些人全都一身黑衣,臉上唯一的表情只有漠然,身上只有死亡之氣,而這些人的人數還在不斷增多,悄無聲息,就如幽魂。
司徒洛冥輕笑道:“晚了。”
墨凌天的眼中閃過一道冷意:“燕落十八騎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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