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正好，不急不躁。
馬凱抬頭看了看天，然後忍不住長出一口氣。
“好天氣啊！”
殺生跟在他身後一言不發，扭頭看著他，馬凱撞了他一下道：“怎麼，怕死？”
臉上的表情一愣，殺生笑了。
“怎麼會。”
頓了一下，他開口道：“我只是想師傅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還在不在。”
說到這兒，殺生多少有點失落。
馬凱嘆了口氣，“別擔心，死了以後，哥陪你去看看。
這次，你也不用擔心你師父會攆你走，多好。”
殺生笑了，一如最早兩人見面的那樣。
笑的沒心沒肺，像個一百八十多斤的孩子。
“行。”
說完，倆人也不跪，直接盤坐在行刑臺上。
看著下方的人群，倆人有一遭沒一遭的聊著。
“哥，你還記不記得，上次你去京城，那麼多人去看你，這說明你在那些人的心裡，還是有好的一面啊。”
馬凱被氣笑了，“放屁，要不是他們，牛老三也不會死。”
他倆聊著天，臺下官兵嚴防死守，把看熱鬧的人群都擠在了外面。
面前走過一個人影，馬凱忍不住樂了。
“殺生，你住在山裡，有沒有見過猴子？”
殺生點頭，不知道馬凱突然說這些什麼意思。
努了努嘴，馬凱道：“你看，他像不像沒褪毛的黑猴子？”
殺生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我看不像，更像山裡的黑熊。”
他倆哈哈大笑，臺子下面，黑旋風李逵忍不住罵道：“直娘賊，說你家爺爺什麼？”
馬凱笑了，“黑廝，你好意思說你也是好漢？
我問你，哪家好漢，把自己年邁的老孃扔在家裡不管不問？
我告訴你，你走之後，你家老孃想你日夜痛哭，那雙眼都哭瞎了。”
聞言，李逵大怒。
“該死的鳥人，你怎麼知道這些？！”
馬凱搖了搖頭，“我忘了，別人都是娘生爹養的，只有你這黑廝，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我沒說錯吧，要不然，你也不會放任老孃在家裡受罪，一個人跑到這江州吃喝玩樂啊。”
李逵惱羞成怒，提著斧子就想衝上去。
旁邊有人攔住了他，勸道：“鐵牛大哥，他是個將死之人，跟他生氣有什麼意思？”
誰知，李逵反手就是一巴掌，打的那人不知所措。
“你這鳥人，他死不死跟我有鳥關係，可他罵俺不孝順老孃，俺不服。”
“啊呸！！”
馬凱在上面大笑，“你不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