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突然打斷皇帝說話,那可是大罪。
除非,他有不得已打斷的理由,要不然,今天註定要有一場血腥瀰漫。
人跪在了外面,自然有太監把奏摺呈了上來。
徽宗開啟一看,原本沉默的臉上,瞬間露出一絲暴怒,在這之餘,目光多少有點閃爍。
高俅等人還在童貫的死訊中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徽宗已經坐在那兒又沉默了起來。
“皇上,這童樞密怎麼會遇刺身亡呢?”
聽到高俅等人的話,徽宗整個人如同洩氣一般,癱坐在龍椅上不知所措。
“皇上?
皇上?”
身邊的太監喊了兩聲,徽宗這才反應過來。
“啊?”
太監看了看下面,低聲道:“高太尉他們還在跪著呢!”
徽宗扭頭看去,只見底下的臣子不知何時已經全部跪了下去。
站起身,徽宗詫異道:“眾位愛卿,這又是什麼意思?”
高俅趴在地上,開口道:“皇上,童樞密一心為國,怎麼突然傳來噩耗?
臣等心有疑惑,望聖上明示。”
“這...”
徽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他能怎麼辦?
總不能說,朕昨夜出去獵豔,結果遇到了馬潑皮,丟了童貫的性命,還給了他一塊金牌吧?
微微沉吟,他開口道:“朕昨夜遇刺,幸虧童貫護在身邊,雖然殺了賊人,但是,童貫卻擋在朕前面,算是,為國捐軀了吧!”
“這...”
高俅等人不傻,皇帝這是不想說實話啊。
昨夜金甲衛分明在皇宮外大動干戈,為什麼皇帝不明說?
是有意隱瞞,還是不能說?
可那畢竟是皇帝,他們豈敢逼迫?
眾人平身,徽宗又坐在那兒發呆。
高俅幾人相互對視,又開口道:“皇上,您剛剛說兩件事,這第一,厚葬童樞密;這第二件事,微臣記得,好像是關於二龍山?”
徽宗愣了愣,又開始皺眉了。
原本,他是打算下令大軍攻打二龍山,然後把馬凱一干人等全部處死滅口。
可如今,看著手上的這份奏章,他有點投鼠忌器了。
那上面寫的清楚,昨天后半夜到現在,京城裡開始響起一些言論。
說,皇帝和二龍山的人,已經見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