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撐住，一定要撐住啊。”
楊雄抬起頭，看著石秀咧嘴笑了笑。
鮮血順著他的嘴往外流，馬凱用手去捧，可怎麼都沒用。
扭頭，他看著馬凱，聲音近乎摩擦著響起。
“還...還清了...
可我...突然很想知道...馬二是誰...”
馬凱泣不成聲，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真的不是。
看他痛苦，楊雄沉默了。
撐不住了，難道最後時刻，馬凱還要給他一個疑惑嗎？
抬起頭，馬凱笑了。
“大哥，我叫馬凱，人稱，馬潑皮！”
聞言，楊雄笑了，那一瞬間，他的軀殼重新有了靈魂。
“真的...很有潑皮的...”
話沒說完，楊雄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他的手微微抬起，想拍在自己胸口，可剛放上去，手臂的力氣就用完了。
一如當初三人初次相遇，楊雄對馬凱的評價。
“這位馬二兄弟，就很有潑皮的潛力嘛。”
也如馬凱離開時說的那句話，做兄弟，我是用心的。
楊雄不後悔，他看人一向很準。
交朋友也沒錯。
從來都不會看錯人，這是他的驕傲，是他的榮耀。
可這一生，他錯怪過馬凱一次。
就這一次，如果他不補償，或許真的就放棄了自己的驕傲。
如今，他把命給了馬凱，為了補償馬凱，也為了守住自己的驕傲。
你叫我一聲大哥，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我知道你需要我，我就過來。
不為別的，只為了再想聽一句。
你，叫我一聲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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