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
強人也有好壞之分，打家劫舍和替天行道，那是兩個概念。”
馬凱淡然道：“二龍山的人，搶的是欺壓百姓的大戶。
但是並沒有趕盡殺絕。
至於錢財？
多數分給了窮苦百姓，按理說，做的都是官家應該做的事，怎麼能和這種濫殺無辜的強人相提並論？”
花榮哈哈大笑，“先生這話就不對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該是官府的事，那就要官府去做。”
“可官府沒做！”
馬凱放下酒杯，“再說了，惡名，二龍山背了。
功勞，是你花知寨的，這樣一來，二龍山沒有越俎代庖吧？”
花榮也放下酒杯，看著山下那夥強人笑了。
“先生這麼替二龍山說話，莫非...
命運，就等於惡霸天？”
馬凱一揮手，“惡霸不惡霸，要看你怎麼理解。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這種行為，和惡霸又有多大差距？
況且，二龍山的惡霸，只是把民意疏通，並沒有和朝廷對著幹。”
花榮點了點頭，“這麼說，二龍山有意歸順朝廷？”
聽到這句話，不遠處的林沖抬起了頭。
馬凱沒說話，只是給自己倒了杯酒。
然後，一口氣喝完。
“二龍山沒有跳出去，何來歸順？
他們做的，只是替天行道。
本質上講，如果沒有朝廷做的那些事，二龍山，也不會存在。”
花榮嘆了口氣，指著山下那夥強人道：“看起來，他們的確不如二龍山。
傳令下去，將這夥賊人一網打盡！”
小校領命，正打算離開，馬凱卻開口了。
“慢著！”
站起身，馬凱看著那些倉皇失措的面孔道：“無知是罪，但罪不致死。
劉三兒，告訴他們，只針對那些領頭的，其他人，讓他們回去吧。”
劉三兒領命，騎著馬衝下山去了。
花榮愣了一下，笑道：“先生此舉，還不叫越俎代庖嗎？”
馬凱眯著眼，看著那些手無寸鐵的強人嘆了口氣。
“老天爺不睜眼，人要是還不睜眼，這個世道，不應該是這樣的。”
說完，馬凱轉身又給花榮到了杯酒。
“來，你我同飲一杯！”
說著，馬凱舉杯一飲而盡。
